小的事宜又喜欢推给京兆府衙,说来说去,他们只有听话的份儿,哪有管辖的权利。 “年轻真好” 诸葛厚深深地看了一眼神色无波动的少年,不禁轻嗤一声,言语间流露出满是遗憾之色。 赵怀民拍拍他的肩膀,“你我年纪一般无二,不必如此伤感” “今天谢谢你了,走了这么久的路,咱们吃口热乎的?” “啊?”对于自家大人那神奇的脑回路,诸葛厚那一点点伤感很快消失不见。 他凝视着少年的背影,摇摇头,笑意一闪而过,随即跟了上去。 “大人想吃什么?” 赵怀民转头问他:“你想吃什么?” 难得十分客气。 诸葛厚有点惴惴不安,低低道:“鲜肉饺子?” “这到不想你的喜好,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吃江南小炒和青梅酒,不如就去吃小炒” 赵怀民在他惊愕的目光下拐向了一处深巷中。 “奇怪,大人您是怎么?” 他也没说过自己爱吃那些东西,就连管贤那群家伙都以为自己平日爱吃白米饭配咸菜来着,没成想自家大人倒是摸了个清楚。 赵怀民听着他的碎碎念,身形顿了顿,无奈道:“你夜间喜欢说梦话,我听了一耳朵” 说梦话?这个真相真真把诸葛厚吓一跳,他一脸呆滞..,指着上司的背影支支吾吾半天,拍着脑袋懊恼极了:“大人,那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谁知少年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当然没有” “放心吧,你就是前几日累极了,才叨叨了几句,当时我也是起夜才听了一二,没什么怪话” 诸葛厚:“..” 他这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偏偏自家上司吃得满开心。 翌日,天微白,堂前乌燕低徘徊。 赵怀民放下竹杖,就听见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他转身就对上孙庆安那戏谑的目光。 孙庆安挥挥手,很快就有一队人端着瓶瓶罐罐上前。 这些内侍将东西一一排开,孙驸马行了书生礼,面色如沐春风:“嗨呀,在下听说赵大人受了点皮肉苦,这才带着药膏过来看看,希望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赵怀民:“嗯,多谢孙公子好意” 就这么定定地望着下首之人,示意孙庆安说明来意。 就是这种淡淡如清风的样子令孙庆安烦躁,他眼里闪过一丝燥意,嘴角上扬的弧度慢慢消散。 处于被动位置的孙驸马一个眼神,随从们纷纷退了下去。 他这才支着脑袋,站起来走向案牍上的少年,正色道:“既然赵大人安然无虞,那在下可就不客气了” “陛下早已许诺在下:若是将寨中老老小小安置妥当后,由在下自行选一个去处” 赵怀民饶是很有兴趣的样子,追问道:“喔?是吗?恭喜孙公子” 还抬了抬眼皮,表示自己真的很认真在听他说话。 孙庆安压住了心底那股子气,沉闷闷憋出一句:“在下觉着县衙倒是不错” 赵怀民点点头,很是赞同:“是吗?孙公子觉得县衙什么位置适合您?” 他端得落落大方,这让本想靠着天降而来,生出无上优越感的孙庆安涨红了脸,愤愤地拍着折扇,笑道:“当然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