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这会儿正盯着自己,一点儿也没有畏手畏脚的自卑感,一派坦然。 对于县衙的事情,他略有耳闻,想必是被那件事逼急了,这才一时乱了分寸,不过念及上任县令一贯作风,他们确实夹在中间如铁板烧烤,往前是悬崖,往后是绝谷,下任县令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有人顶着,他们这些小树上不了根本,顶多吃些苦头。 想到个中缘由,赵怀民登时没有聊下去的意思,正巧酱香饼也上桌。 “客官,您的酱香饼来咯” “嗯” 他只是扔下一句话:“今日的事情今日说,明日的事情明日说吧” 便自顾自地品味着来之不易的早饭。 “这...” 许春风张着嘴,眼底闪过一丝焦急,面皮发黑,见他那般淡然,不免有些犹豫,倒是同行的同事摇摇头,示意他莫要多嘴。 一顿饭下来,赵怀民吃得十分恣意,旁人吃了几口茶,脸色愈发臭了。 回家的途中,少年身前身后多了几个“尾巴”颇为壮观。 “大人,有一头头朝北的牛,它向右转原地转三圈,然后向后转原地转三圈,接着再往右转,这时候它的尾巴朝哪??” 还是诸葛猴儿最为欢脱,一路上围着赵怀民打转,不管少年有没有回应,他都能乐不可支,上蹿下跳,十分欢脱。 少年不语。 他嗤嗤笑道:“尾巴朝地,哈哈哈”“没想到吧”“再来再来,胖妞生病了,最怕别人来探病时说什么?” 少年目不斜视,一脸闲适,并没有搭话的意思。 而诸葛猴儿却咧嘴哈哈笑道:“【答案:多多保重 】”“笑死我了” “还有这个这个:为什么汉子不出门?嘿嘿” 他个子小巧,身板瘦弱,手脚灵脱,一会儿勾肩搭背,一会儿故作深沉,走路带风那种,看得其他人扶额遁走,慢慢落后两人一丈远,深怕别人误会他们是一起的。 管贤呶呶嘴,示意许春风管管猴子,许春风撇开脸,睥睨了他一眼,眼神里弥漫着红血丝,压低了声音,低低道:“怎么管?你去” 管贤又挑了挑眼皮,深恶痛绝道:“你就不能一手刀劈晕?” 身旁人凉凉一瞥,眼神幽幽,仿佛再看智障,好似说:“大庭广众,你确定?” 还不忘捏了捏身上的官服,提醒某人,他们还代表着官家的颜面。 管贤:“...” 不过想起:上面下达的死命令,他不死心,瞪着死鱼眼,凑到许春风跟前碎碎叨叨着:“你说得轻松,明日午时是最后一天,若是没有想好安置那些归安人员,不止那位脑袋搬家,就连咱们也要脱一层皮。眼下不告知于人,若是大人过了这关,日后肯定会收拾咱们” 人家知不知道这件事,是人家自己的本事,但是他们作为先知者有义务提前告知要务,一则是给个投名状,打好关系;二则是让事情有转圜的余地,若是这位真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事情可就真的大发了。 届时京兆府衙又要血流成河.... 许春风面容微动,略略沉吟,遽然加快了步伐,提着刀,他疾驰到赵怀民跟前,一把提溜着猴子的衣领往后扔去。 “哎哎!干啥!!先来后到懂不懂规矩....嘿嘿!别气别气,您老悠着点” 诸葛猴子瞪着眼睛,那小鼻子一愣一愣的,回头被锈迹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