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那急促的咳嗽声慢慢变成喘气声,一下没一下,若有似无。 钱夫人这才得了空,刚转身转备将茶杯放进托盘里,就望见了窗口走过来的少年,一时晃花了眼睛。 她瞪着眼睛,迷茫一瞬,囊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赵书生来了,真是稀客” “今儿诸事繁多,一时也没注意到你,真是怠慢了” “来啊,还不快上热茶来?” 少年在县试拔得头筹,她听自家夫君念叨过几句,自是上了心,乍然看到本人不免有点难以致信。 赵怀民徐徐走上前正式问候道:“钱老福安”“夫人福安” “小子今日不请自来,失礼了。今日有人找到我,说是钱大夫带了东西,交代那人务必交给小子,小子看了内容,一头雾水,这才叨扰贵府” 他先是行了书生礼,又是道明了来意,亲手将那封“特殊的书信”交给了钱夫人。 钱夫人拧着帕子,半信半疑地打开了血书,下一瞬便惊呼出声:“这...这确实是我夫君的亲笔” “他字迹不好,总是喜欢多一笔少一画” 还解释一番。 钱夫人悬着的心高高提起又慢慢放下,只是..,读完血书后,她愈发困惑,还将血书送到钱老爷子跟前,试图让老爷子辨识一二,奈何老爷子口歪,手止不住地打摆子,“呜呜...呜呜”好似痴呆状,嘴里呜呜耶耶叫着,实在听不清他想表达什么。 钱夫人拿着血书,眼泪如掉豆子一样唰一下,掉个不停,捏着手帕不停地擦拭着泪水,泪眼朦胧哽咽道:“我家夫君是药商,来往生意人较多,远得不说,光县里的老板中,陈姓老板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这...,大海里捞针,怕是误了时辰” 偏偏他家夫君犯到了卫家手中,时间不等人,稍有不慎就只能给自家夫君收个全尸。 如今公公时而清醒,时而癫狂,不能拿主意,她又是个妇道人家,能想得法子都想了个遍,能求的人都走了一遍,树倒猢狲散,没一个能顶事儿的,都明里暗里盼着夫君死了算了,等着吃绝户呢。 赵怀民磨挲着手臂处的衣角,神色专注地聆听着钱夫人的“诉苦”,待到她情绪稍稍缓过来时,便接下话头:“夫人,可还记得一个面容缟枯,浑身香气的陈老板?此人瞧着有些阴气沉沉” 经过少年提醒,钱夫人募地楞了,眸色微动,很快定了定神,她扬起帕子,喜上眉梢道:“还真有这么个人,那人确实瞧着不太面善,夫君待他十分尊重” 鞍前马后,就差跪在地上舔抵人家的鞋底了,那时候她还嘲讽过自家夫君:“何时学了一身奴才气?” 如今细细想来,陈老板处处透着诡异之处,她心里琢磨着,也不遮遮掩掩,直言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如何与那位陈老板取得联系?” 平时都是丈夫外出走动,她只管着内宅这一亩三分地,哪里想到会有今日? 钱夫人语气莫名哀怨几分。 赵怀民不死心追问道:“难道平时只有钱大夫亲自与陈老板见面,从未带过小厮?” 他可是记得钱风对自己的徒弟陈为礼很满意,不仅教他医术,更是经常带他来往于各个商人之间应酬,难道陈为礼不知情? 想到这,钱夫人摇摇头,掩面而泣,低低抽泣道:“夫君说过:小本生意自是无可厚非,肥肉当然是窝在自己手里比较周全” 暗含之意:带着陈为礼四处走动只是做给外人看,真正的油水还是握在钱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