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伟岸的身姿湛染若神。 躲在角落的人正准备提脚跟上,却被同伴拦住了。 “不用追了,他已经发现我们了” 那人张着嘴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忿忿地盯着前面两人,气愤不已。 这一日,他们客栈下榻,难得挤在一起。 “怀民哥,这次考试难嘛?” “尚可” “怀民哥,今天的月亮真圆。好冷~嘶” 还不忘往赵怀民怀里挤了挤,孩子气十足。 赵怀民要了两床被子,到底是男儿,不一会儿就把被窝暖和了。 “怀民哥,咱们明天回村里嘛?” 赵怀民累了三天,冷得不轻,嘴皮子起皮了。这会儿沾上床,眼皮子就沉不住,开始陷入沉睡中。 圆子没有得到回应,支着脑袋扫了一眼身边人,见他睡得踏实,就是那一张脸毫无血色,白得能看见面颊上每一根茸毛。 他耸了耸鼻子,没有立刻入睡,呆呆望着床幔出神。 卫家,锦荣院丫鬟婆子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钱风摸到脉象那一刻,面色愈发凝重。 一 旁的卫夫人绞弄着帕子,往前走了一步,凑到床前眄视着紧闭双眼的儿子,急切问道:“钱大夫,我儿如何了?” 许是有些着急,语气加重了几分,脸色十分难看。 钱风按照常例,询问了一些日常生活习惯,“贵公子近日可有外出?” 卫 夫人听到这话,没当回事,不假思索道:“这十几日未曾出去过” “县里学子都忙着县试,我儿不忍打扰他们,于是这段时间大多在屋里温书” 还描补了几句。 钱风又问道:“那可有吃忌口的东西?” 卫公子身上有鲜红的红点点,有的红点点已然连成一片红斑,红斑处有明显的抓挠痕迹,说明它自带痒性,显然是接触了忌口的东西。 卫夫人:“我这孩子吃食方面忌口的东西不多,主要是不能吃荔枝” 荔枝?如今这时节不是盛产荔枝的季节,所以可能性不大,但也不一定,若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一切皆有可能。 于是他提议:“虽说不是夏日,荔枝较为金贵,若是窖藏之或者其他地方还有这种东西,怕是不妙啊。还请夫人对贵公子的衣食住行全部撤换,万不可再吃下或者接触忌口的东西” 卫夫人净了净手,拿过手帕轻轻地擦拭药汁,丫鬟们按住了卫明辉的手,就怕他徒然抓挠着,留下疤痕可就不美了。 乍一听到这话,眉头微蹙,她低低道:“前面几个大夫来过之后也说换东西。明辉屋里的床褥、吃喝早已焕然一新,就连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仍不见效。听那些大夫说钱家医术颇为高妙,这次请你过来瞧瞧” 如是没有抓到生病的病灶,这些花架子在卫夫人眼里是无用的,就好像隔靴挠痒,止痒不治本。 钱大夫面色讪讪,骤然起身,低眉敛目道:“可方便在下四处瞧瞧?”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显然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病灶比较隐蔽,但又经常接触到卫公子,使得 他的病情反反复复。钱风更倾向于四处走走,指不定有什么收获,就这么浅浅看一边症状,怕是摸不出一二来。 卫夫人刚好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