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做给别人看的,对于那些女人玩玩而已,若真是这般,那在外边逢场作戏就成,缘何要把人弄进家里。 岳泰讪笑道:“你知道什么?我们这些谈生意的商人,那些没有个毛病,有毛病才是好事。只有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任她翻不出什么浪花” 岳承金嗤之以鼻,看了一眼天色,眼皮子发沉,不禁感叹道:“那两个小子是真能熬” “白天看书多好” 岳泰常年外出闯荡,眼底晕着一圈眼袋,唯有那双眼睛发亮,尤其到了晚上精神特别好。 他觑了一眼儿子坐没坐像,全无书生意气,不免加重了语气:“你怎知道人家白天不看书” “书房里的毫笔还是湿的,说明人家刚洗完没多久。屋里没有看到什么珍贵的纸墨,倒是放了不少竹简,竹简瞧着有点新鲜,像是新制作的书简,想必是他们平日联系字体专门制作而成,别看这小小书简,最是检验人的笔法功底,刚刚你也看到了,那字十分遒劲锐利,颇有书法大家的样子,这么看来那家俩小子是个有成算的” 论起琢磨人,岳泰自认为有几分心得,不过再好,这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自家这个不提也罢! 车里闷闷的,岳承金索性直接掀开车帘,然外边漆黑一片,也没有什么好景可看,他歇了赏玩心思。 啪一下放下帘子,“哎”叹息一声,表示自己的燥热,靠着车壁,嘟囔着:“真不知道那些冷冰冰的文字有什么好” “还是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更有用” 话音未落,就被他爹敲了脑门,“哎哟!嘶~,好痛” 岳承金抱着脑门,嘶嘶直抽气,哀嚎道:“爹,你就不怕把我敲成傻子” “那些农家子读书不就是想摆脱清苦日子,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那点钱那点利,既然儿子都有这些了,何必还要吃这些苦” 何必多此一举。 他爹那双胖眼眯成一条线,指着外头那些亭台楼阁惨白一笑,问道:“你瞅瞅那些高楼大墙,有哪一处是咱们乐阳城富商大家的,远的不说,就说秦淮楼,就那么个销金窟,一本万利的风月地儿哪个商户敢参合一下?” “我们这些钱注定是见不了天日,是灰色收入,那你看看卫家,人家那些族人做得买卖,人家能光明正大拿出来说道说道,人家有这个体面,咱们有吗?” “人家生意出了岔子,第一时间有人护着,咱们这些摊子,哪次出了幺蛾子,不得给保护费?” 光有钱不行,得有权护着,盈收方能拿得舒坦,这就是有靠山,没靠山的区别,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若是以往岳泰“念经”,岳承金是不爱听的,只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赵家兄弟的音容来,不免有了一丝感触,同样是读书人,为何自己就没有那种坦然自如的仪度? 说到底还是肚子的墨水不够吧,他眼神慢慢迷离,缄默着。 不知何时,他喃喃自语了一句:“天下熙熙攘攘为利,不是世道的错,是人心的错,蛀虫多了,免不了祸害一锅汤” 岳泰见儿子开窍,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嘴边牵出一丝笑意,并未多言。 赵家人声渐渐不可闻。 赵怀民又给院子里的降龙木泼了几盆水,看了一眼天色,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转身回屋。 赵恣听着开门声抬了头,将温好的茶水送到他嘴边,问了一句:“怎么还顾着那个?” 赵怀民知道他心思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