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辉抹着药膏,揉搓着,疑惑不解道:“可是姑父不许,我去跟他说说” 赵恣:“是老太太的意思。乐阳也挺好,到处游走只会消磨我们的意志,不如在这里潜心学习,说不定大有进益” 卫明辉把玩着药膏,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转瞬即逝,赵怀民看得分明。 “那可真可惜,还想着大家一起多好,都是熟人,方便些” “你向来与人为善,只要志同道合,有缘自会成为好友朋友” 道不同不相为谋,机关算尽又如何?友谊这种东西不是强权威逼所能拥有的东西。 “赵恣,你是不是还在为今年考试伤心?没必要,咱们男子汉能屈能伸,有什么看不开。我考了三次才中,既是运气,也是努力的结果,你天资不错,差点运气” “今年不行,明年继续考,明年不行,不是还有后年,你才十来岁,咱们只管做好平日功夫,其他的一切都交给考官们” 虽是安慰话,总是不对味儿。 这时墙外脚步声渐渐逼近,常春回来了。 他回话道:“主院那边传话:夫人有喜了,大夫还要在那边为夫人调理身子,恐怕不便来回奔波” 赵恣了然,话头一转问道:“派人去外面请大夫了吗?” “小的差使圆子去外边请大夫了” 常春做事向来圆润,自是想到这一层。 赵恣骇首,表示自己知道了。抬眸看向卫明辉,歉意道:“怠慢你了” “咱们都是同窗,不必这般多礼” “时间过得真快,咱们也快分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 卫明辉很少这么煽情,掐了一朵月季,轻嗅着,神情很是享受这花,这风景,这里的一切。 赵怀民望着被手帕包裹的月季,露出玩味的笑意。“咳咳” “咳咳” 他又咳嗽了,咳嗽声不大不小,清清浅浅好似不太真切。 卫明辉回过神来,觑了他一眼,看向赵恣:“我要出去了,姑姑有喜,照顾不到,就有劳你们了” 赵恣:“理当如此”“你且安心读书,母亲那边有我们看顾着” “也对,你们是母子,母子连心,儿子关系是天理,也是纲常伦理” 卫明辉这话没来由,特别咬字“母子”,意有所指。 赵恣:“大夫来了” “公子安好” “大夫,烦请你给他瞧瞧” 来者是个年轻的大夫,一身药香,进来时蜂围蝶绕,十分新奇。 卫明辉也是瞧个新奇,扑了一把,什么都没有抓到。 见此,大夫温和笑道:“我这蝴蝶蜜蜂很有灵气,只喜欢有缘人”还神秘兮兮。 卫明辉才不吃那一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这手没什么大碍,抹点药膏就好了” “还有其他地方需要看吗?” 卫明辉没有搭理他,注意力被斑斓多彩的蝴蝶吸引着。 赵恣替他回话,“大夫,还请你看看他的舌头” 看病就要看全套,免得卫明辉出了扶风院,又惹出风言风语。 “舌苔肥厚红润,无明面创口,确实无碍” 这时,大夫的目光却被靠在书堆旁的赵怀民吸引了。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