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成铜铃大小,稍后才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间跑去,吱呀~,推开门像个僵尸一样飞奔而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能让老太太知道”“不能让老太太知道” 神情十分紧张。 牡丹一走,柳氏下意识地攀着椅子缓缓滑落在地,嘴里叫着:“大夫” “救救孩子”“叫大夫..” 王氏和香草本就心慌意乱,手忙脚乱,连忙掐住柳氏人中尖叫道:“夫人”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屋子里丫鬟婆子齐上阵总算把柳氏弄到床榻上,只是过了巳时一刻还未见到大夫的影子,王氏坐不住了,抬脚就要出去请大夫。 香草一把拦住她,“嬷嬷找人告诉大人吧,夫人...夫人怕是” 她手心全是鲜血斑驳,血腥儿很快就铺满整个屋子,在座的人有点惊怕。 王氏此刻如油烹般煎熬,心里不禁后悔:早知道还不如她去请大夫,牡丹那个死丫头都走了一刻也不见人影,简直急死个人。 甫一被人抓住,王嬷嬷恨不得啖了那个人的肉,瞪目龇牙地看向那人。 香草磕磕巴巴跪在地上道出自己的想法。 “还愣着作甚,快去请老爷子” “对了,你拿着牌子给常管家让他驾着马车去钱家医馆,快去快回!” 这时她们神智回笼,渐渐将事情有理有条地安排起来,只是每个人脸上如丧考妣,拉着脸子十分难看。 这里的异常很快就引起了赵怀民一行人的注意。 常春出去换冰碗,路上遇见香草,本想跟她搭搭话,香草像一阵风从他眼前飘过,还卷着一丝血腥儿萦绕在耳畔。 原本热热闹闹的菡萏院这会儿到处是来来往往的婆子,又是端着热水,又是婆子,常春心下一紧,不敢耽误脚程,直接往扶风院那边通风报信。 “公子” 他进屋对着赵恣贴耳提了几句。 赵恣即可丢下书,抬脚就跑,没有往日那般端方,言行间满是慌乱。 这下,大家坐不住了。 忙跟上去,乌乌央央一群人跟过去,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菡萏院里一盆盆血水如瓢泼大雨般往外端。 丫鬟婆子似乎摒住了呼吸,憋青了脸。 “夫人您忍忍,一定要撑住”“看到头了,孩子马上出来” “啊!”“夫君” 柳氏撕心裂肺地叫喊震荡在天地间,就连素日里栖息在屋檐下的乌燕都吓得窜走了。 赵恣作为儿子,甫一听见这恸哭,煞那间就坐不住,往柳氏那边跑,走路带风那种,衣角带起阵阵凉意,只留下一道残影。 曹杰想起自家的马车还在这里,提议:“怀民,咱们去请钱大夫吧” 估摸着赵家人不知道钱大夫今日在自家,也不知里头情况如何,当下最着急的还是把钱大夫请过来看看。 今天是两个老家伙的休闲日子,平日里他们会在这一天外出钓鱼。 “老钱该走了”“我家那小子要是知道被你拐这里来,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曹老爷子说起这事,满是嗔怪之意,满脸幸福。 钱大夫不忍浪费好日头,指着那火红的火烧云留恋往返,“早着呢,你再等等” “好不容易出来走走,可别再提那些糟心事儿” 曹家虽说不是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