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赵二伯的意思:自己还可以继续读书,只是以后增加了要求:一切要以赵恣马首是瞻” 这也是变相的妥协还是威胁,他有点看不懂,这么想来给曹杰辅导作业争取学费也是不错的选择。 总比给人当牛做马来得强,虽然没有契约,但是总感觉矮人一截,以后走出去,也是被贴上“赵大人供出来的学子”的标签。 他很感激赵永禄的帮助,自己也在努力,就怕沦为牺牲品,成为失去自由的奴仆。 这样一想,赵怀民还是道出自己想法:“其实我自己可以赚取学费” 他还掏出怀里的钱袋子,示意自己也能赚钱,并不需要从家里拿钱,即使这样,赵永禄没有松口,继续劝解道:“怀哥儿,你别急” “二伯知道你努力,其实我本想从家生子中找个小厮,只是母亲不同意,你也知道老太太一向执拗,说一不二” 孝字大于天,他也是无能为力。 他最讨厌被人胁迫,不管是谁,赵怀民都不喜欢这种方式,哪怕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想了想,呢喃道:“二伯,恕我好好想想” 他本想躺平,奈何总有人希望他卷起来。 很快,赵恣也收到了消息,来到前院见到赵家兄弟俩。 “父亲福安” “堂哥堂弟妆安”“堂弟妆安” 一番礼仪,这才有时间说到正事上。 “父亲,恕儿子多嘴,书童的事情给堂哥说了吗?” 他也是不喜欢这样压着自家兄弟,若是旁人也好使唤。 赵永禄摸着胡子,为难道:“这事儿,我们说了不算,老太太张嘴了” 像这种兹事体大的要事,他们也只有服从的份儿。 赵恣肉眼可见地急了,“这可怎行,堂哥在学堂很好”“夫子喜欢他” 他父亲眼皮子撩一下,有点好奇,但不多:“是吗?那挺好,这样我也放心” 看样子赵永禄已经认了这事儿,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闷闷不乐地往扶风院走去,迎面就遇到了赵怀知母子俩。 “贱妾请公子福安”“请两位客人福安” 是燕小娘,披帛绕于脖颈直直垂在地面,粉色石榴裙上沾染了灰尘,遇到主子连忙跪在地上死死低着头不敢正眼瞧人,仪容有点乱。一旁的赵怀知脸上挂着泪痕,蜷缩在亲娘旁边色色缩缩着。 赵恣作为少主人,便发话:“下去吧” 对母子的妆容有点不满,倒也没有苛责,只是语气生冷些。 赵怀民回头余光瞥见:母子俩快步往回走,就连篮子里的折柳掉了一些都没有捡起来,怀知胳膊短,跟不上燕小娘的节奏,差点哭出声,遽然被小娘捂着嘴,硬生生拖着走,消失在拐角处。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还有身上两人身上的痕迹,他暗暗猜测:应该是有人将脚步踩在她身上才这般凌乱。 面对这样一个插曲,大家没有在意。 “今日夫子留了题,堂哥什么想法?” 赵恣说话时,语气神色波动不大,说明他已经有想法。 赵怀民:“还没有”“忙着杂事,暂无头绪” 只是懒得说。 他们开始接触《四书五经》,也开始接触什么截塔题。 顾夫子今日留下的题干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