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他实在无福消受。 曹县蔚巡防一天,累得不轻,浑身汗巴巴,汗水浸湿了红袍,红里透着黑,黑里泛着红,贴着身子十分粘腻。 县蔚忍着不适,凝眉道:“周师爷你也别急,这事儿我记着呢” “今天走了一天,私人学堂问过了,有意愿来咱们县衙当写手的举人老爷不多,你也是吃过几年墨水,当知晓那些人最爱摆架子,下不来面子” “明儿我在走走,一定有合适的人选” 他也着急,毕竟这事儿可大可小,本该是县蔚写的公文,只是他的字实在上不了台面。 这些年都是靠着师爷,写手们撑着场面。找写手写公文一般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公务实在太多写不过来,只好聘人写;还有一种情况:武行出身的武官,一般都是找人写公文,这是行业里默认的潜规则。 曹县蔚本不想屈服于此,可是自己字又丑,速度又慢,最后放弃挣扎了。 周师爷一咬牙一切齿,龇牙咧嘴很是凶残:“大人,咱们可是同龄,杰哥儿都上学堂了,我孩子还没影呢!我老娘和娘子天天在叨叨,叨叨又叨叨,不是喝补药,就是要纳妾,我...我跟你说:明天!不...就今天晚上,我要是见不到写手,我我..我也卷铺盖滚蛋了” “嗬嗬嗬呲” 他最后放狠话,露出“獠牙”凶残一波,甩甩衣袖像风一样跑了。 曹县蔚:“..”大可不必! 一旁的曹杰眼珠子转得快,有模有样地学师爷那一套,扑腾扑腾跑到父亲跟前,咧嘴咆哮:“爹,我跟你说:要么用他给我辅导课业,要么我就继续混吃混喝,躺平算了” “我都留级六年了,别人都放弃我,趁着我还没有自暴自弃,你必须今天表态” “不!就现在,我就要怀民给我补课” 反正赵怀民还得辅导弟弟,辅导一个人也是辅导,多加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在学舍辅导课业的赵怀民狠狠打了喷切,以为自己受了寒,连忙加了一件衣服。 曹县蔚瞧着儿子撒泡打滚的气势就头痛,不忘提醒:“六岁那年你找了个同窗补课吧,老子没允许?结果:人家自己升班考走了,你什么也没学进去,好吃好喝伺候着,把人送走了;八岁那年把你送进官学,结果:老子每天不是请大夫,就是在请大夫的路上,好不容易有个学堂收纳你,真是阿弥陀佛” “刚消停几天又皮痒痒了” 曹焦动了动手腕,说话很是不客气,将自家儿子那些年干过的混事儿一个一个地搬出来,就是希望小兔崽子消停消停。 见儿子口服心不服,一把拎着他衣领子,像小鸡仔子一样往屋里走。 老爷子不乐意,“哼”“平日里也不见你维护维护孩子,就知道窝里横” 到底是知根知底,知道曹焦那里最弱,专门戳哪里,尽是戳肺管子。 一级压一级,曹焦能说什么,只能丢下儿子,乖乖站在老父亲跟前听训。 老爷子:“你又不是妇道人家尽是扯那些陈年旧事儿做什么?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你也是孩子?跟他计较什么” “他说什么,你也好好听听,说不得还是个好法子” “对了,你不是缺个文书吗?不如见见赵大郎,都是赵大人一脉,估摸着差不到哪里去,顺便拉拉近乎” 孙子在旁边,老爷子不好明说,赵大郎君来写公文,既可以牵制赵大人,还可以拉近关系,这种事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