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住那些之乎者也” 他也气馁了。好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指望你能有多大力气下地?” 他只是不希望自家弟弟日后悔悟。 “我又很少下地,你怎么知道我干活不行?” “那正好家里几亩地要翻新,你回去试试?”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跟在身后的常平直摇头,暗暗打赌:赵小公子肯定一个小时也坚持不了。 盖因冬日的土凝结成一块冰坨子,开春等冻土化开才可以翻土。 ........... 每逢隆冬,赵永福家会宰杀两头pi,一部分孝敬赵老太太,一部分送给赵家兄弟,另一部分自留,烘干成腊肉,今年还留一部分给顾夫子。 这天赵永福带着自家两个孩子坐在草垛里,往县里赶。 天冷,有个头疼脑热也救不了急,故而赵老太太现在在赵永昌家里奉养天年,赵永昌也在县里买了院子,一则做生意需要牌面,二则要给赵怀兴创造良好的读书环境。 “德儿,在学堂累不累?” 赵怀德摇摇头,又点点头,嘟囔着:“不累” “爹你累不累?” 他仰着小脸,很是心疼。 赵永福看着儿子那胖腮,笑哈哈道:“只要你们出息了,我再苦再累都不怕” 赵怀民暗自打量着自家老父亲,脸皱巴巴,黑了一圈,头发也开始泛白,就连那厚实的手掌心长满了细细的裂痕,龟裂着。 他咽了咽喉头,不满道:“儿子不是做了双皮毛手套,您怎么不戴着?” 那毛还是鹅毛和棉花缝制,宽大又保暖,这是赵怀民第一做这些玩意儿,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 赵永福拉着缰绳,不以为然道:“那么稀罕的东西,我用不着” “戴上手套,我怎么干活?劈柴搬石头,都需要用手才行” 他没有正视着儿子,兀自解释着。 赵怀民直接追问道:“是不是给奶奶呢?” “他是你奶奶,腿脚不便,冬天手脚冰凉,戴手套最合适” 他许是不满儿子对老母亲有怨怼之意,忙开腔说大道理。 赵怀民深吸一口气,抢过缰绳,语气闷闷道:“儿子知错” 幸亏另外一副手套悄悄给了自家老娘,不然赵怀民真的要被气死。 猛然车子晃荡一下。 “吁”“嗤嗤” 吭哧~,车子陷下去了。赵永福和赵怀民按住了赵老幺,“别动,我下去看看”。 父子俩一左一右,拽了拽绳子,“嗤嗤”驴被拉疼了在原地打转。 赵怀民想着这坑不大,应该很快就出来,于是父子俩合计着:赵永福在用胡萝卜诱惑倔驴,赵怀民正后面推车。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父子俩换了位置,驴累得直接蹶蹄子,嗤嗤叫着,表达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赵怀民有点纳闷,这车里就装了80十斤肉,怎么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他爹在一旁找石头,往坑里塞,赵怀民用手掀开一条缝隙,只见上面还躺着麻袋。 他摸了摸麻袋,刺手的质感很快明了几分。 赵怀民默不作声地拿着石头往里头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