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甫一看见赵家几个小子,笑开了花。 “岳母福安” “姥姥福安” 原是柳老太太。 “您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好吃好喝伺候着,我当然习惯” “永禄瞧着倒是瘦了,肯定是我家丫头没照顾好,以后我得替她看着点...” 又是一番寒暄。 赵怀民随着赵恣一道行了问安礼,老太太连忙将赵恣搀扶起来,拉着小手,摸摸脸蛋,想贴贴来着,被她外孙不着痕迹地错开了。 柳老太太讪笑着:“恣哥儿愈发俊俏了” “听说在学堂很上进,经常得夫子褒奖,真是读书的好苗子” 她面颊发胖,横着条条肉纹,笑起来有点和蔼,还拉着外孙的手亲热着。 赵恣板着小脸,扯了扯嘴角,道:“夫子明圣,同窗谦逊罢了” 他往赵怀民兄弟靠了靠,柳老太太这才注意到旁边两人,兴致缺缺,“快起吧” 转头就想拉着外孙说道说道,赵恣腿脚快,转头往园子那边游走着,嘴里碎碎念:“怀哥哥,夫子今日的课业:农作物该如何增产?你有没有头绪?..” 赵怀民连连应和道:“对!这农作物增产确实是大事,咱们也没干过农活,怎么知道增产,不如看看种花吧!种花和种农作物流程差不多,咱们可得好好观察” 几人围着园子打转,很快就离柳老太太老远。 廊下,赵永禄注视到自家夫人那发自内心得笑容,不禁心里暖融融,便问道:“夫人这是准备种什么?” 他走过去顺势将人拢进怀里,摸着隆起的肚子一脸祥和,露出慈父的笑意。 柳氏余光瞄了一眼几个小子和自家母亲,默不作声地拂开丈夫的手,嗔怪道:“孩子们在呢” “冬日里怪冷清,不如再撒些红牡丹,瞧着喜庆” 闻言,赵永禄皱了眉头,喃喃道:“你不是喜欢腊梅?” “种点腊梅也喜庆” 他拿出早已备好的《及第谣》,熟捻地诵读着,声线柔和醇厚,头也不抬,提了一句。 柳氏红了眼眶,娇嗔:“难为老爷还记着” 谁知赵永禄补刀道:“我想着咱们闺女可能喜欢” 柳氏:“..”破涕为笑,像猫儿一样垂打丈夫几下出出气。 老太太吃了憋也不气恼,笑着回了廊下。正巧见着夫妻俩温情时刻,仰头看了看天色,说道:“我从家里带了只乌鸡,在灶上炖着,一会儿就能吃,我去看看” 一听这话,赵永禄两口子着急了,劝道:“母亲,灶里乌鸡汤有烧火婆子看着,您好好歇着” “是极是极!岳母许久没来,娘子怪想念,你们坐下聊聊,我去瞅瞅” 又是说好话,又是陪笑脸,老太太笑呵呵往厨房走,“要我看啊,以后日子长着呢” “这汤不能太淡,也不能太浓,容易油腻,月枝从前最好这一口,我得亲自盯着才行呢” 老太太一点也不给他们挽留的机会。 两口子面面相觑,只得随了老人。 晚间,赵怀民兄弟俩正在背书。 “...是何言与,是何言与!昔者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诸侯有争臣五人,虽无道,不失其国;大夫有争臣三人,虽无道,不失其家;士有争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