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是不见五指的黑,别说光亮,就连声音也没有,寂静的几乎诡异。 只有身体一直往下坠,就像无底洞一般无穷无尽。 云迟似乎把她搂紧了一点,心跳通过骨传没入耳膜,想来他也是有些害怕的。 世界过于沉寂。 她开始数数,以心跳为准,终于她在心里默数到1685声的时候, 视线被一片刺眼的白所笼罩。 两人下坠的身体开始放缓,就像是被按下了慢速键。 然后,轻轻一声,掉落在草坪之上。 云迟被迫做了人肉垫子,她胆战心惊地撑着地面一个翻身,稳坐在旁。 目光在四周环视。 “师姐还真是怕我死掉啊。” 旁边传来云迟的声音,很轻,但是没什么情绪,带着些茫然。 云迟似乎是想起了施在她身上的禁制,又笑了起来,“师姐,这要是放在以前,可不得补上一剑?果然这共生蛊效力非常。” “那时你我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又是生死攸关之计,我只为保命。” 青酒抿了抿唇,诚然道:“可如今我性命握在你手,成日被逼着给你打下手。” “云迟,你也算出了这口气。” 沉默了片刻,她听得他轻笑了声:“师姐,虽说最后只是断了两根肋骨,但我差点死在那里。” 青酒她周边的灵植,无法反驳,无论如何总是原身先下的杀手。 最后,还是他起身站了起来,“罢了,先把这些东西收了去。” 说罢,他大手一挥把四周的灵植,一股脑全收进了储物袋,完全不讲究可持续发展。 晚了一步的青酒只能看着大大小小的坑,无语凝噎。 两人又继续往前走,但一直从日出走到日落,直到月亮挂上天空之时,也未有遇见任何活物。 又是几个时辰后,面前终于出现了一座庭院。 两个白发鹤颜的老者正在院中下棋,看起来颇为沉浸,并未被二人的动静所干扰。 云迟也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直接控剑刺了上去,她都来不及阻拦。 好在那剑击在结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又要作势要上前,青酒连忙拉住了他的袖子,暗觉古怪:“小心为上。” “两位小友一上来就攻击,是何道理?”其中一老者落子发问。 青酒向来服软快:“实在抱歉,我这就带师弟离开,不打扰二位前辈了。” 云迟瞪了她一眼,将要说什么,她用力捏了捏他的手,他便没有吭声。 另外一位老者开口,“二位小友前想必也是为了魔神传承而来,若你们赢了棋局,我等便可告知一二。” 青酒直觉有诈,她反问:“前辈,若是败了,该当如何?” 那老者答:“既如此便留下一套上品功法或法器。” 听起来是一桩好买卖,但越是如此,青酒越觉古怪。 她有些不安,总是觉得心头突跳。 云迟却看向她,“不妨一试?” “他们修为不高,打不过我们。” 云迟用传音和她说道。 她自然也能感知到。 只是在大片珍稀灵植附近,在这魔神秘境之中,怎么可能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