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身后,拿起梳子为她挽发,动作温柔,“母亲,今日城里来了好多仙人,也不知他们愿不愿意带我们出城。” 镜子里的妇人脸色一变,但很快又状若无事道:“那淑言你可得多与他们走动走动,等熟悉了,这仙人们自然不忍你留下受苦。” “不过母亲,仙人们说城里混进了一只异常凶狠的狐妖,听说之前害了许多人。” 说着停了很久,才弯下腰,在她耳侧小声开口,“母亲,你说那只妖会不会就藏在我们身边啊?” “城主夫人”神色一凛,猛地往后扑去,那尖锐的爪子却在下一瞬逼停,只因一把长剑顶在她的胸口处。 她警惕的躬起背脊,暗自运转妖力,“你是何人?!” 剑尖往前推进了半寸,轻易划破了轻薄的外衫,青酒缓缓道:“切莫调动妖力来攻击我,那些仙人可在府上住着呢,母亲。” 说着轻抬左手,指尖藴出一点魔气,以表身份。 她循序善诱道:“放心,我若要杀你,便不会装聋作哑好几天。但你现在需得平复一下,不然后院的那些仙门弟子闻着味就过来了。” “你既然不是仙门的,搞一套做什么?” 那狐妖抬手挑开剑刃,往梳妆台上一靠,“说说看,你要干什么?” “我要万鬼幡,”青酒看了眼她尚未收起的长甲,“而你要杀伏锦,合作的话必定事半功倍。” 狐妖月升听着露出了笑容,“事半功倍?莫不是要趁我与他打斗之时,拿走万鬼幡,坐收渔翁之利。” 青酒轻笑摇头,道:“我有匿气换容之法,可近身伤他,你只需等待时机出手相助。” “既然如此,那待伏锦布阵之后,我自会出手。” 那狐妖抿了抿唇,沉声道,“左使也不必担心我会变卦,此次即便无你,我亦会动手。” 青酒默了一瞬,收回了剑,“仅凭一把仙门之剑就断定我的身份,是否有些轻率?” 月升巧然一笑,道:“既是对付伏锦,魔族自然不会派些虾兵蟹将过来。” “而在各宗主与左右使之中,只有你左使青酒的本命剑是仙门之器。” 她说着上下打量了青酒一眼,不怕死的调侃了句:“还真好奇能对自己师父下情毒的人,长什么样?”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能长什么样?” 青酒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面传音镜,递给她,“这段时间你最好称病在床,免得被那些仙门弟子盯上,尤其是那个叫云迟的,敏锐非常。” “你或许不知,我在鬼墟城断的那条尾巴,就是他砍掉的。”她伸手摸了摸后腰,心有余悸,“岂止是敏锐,宛如毒蛇一般,若我修为差些,恐怕内丹都叫他吞了去!” 青酒默默为她的第六感竖起大拇指,他是真的杀妖吞丹的人。 “不过你被断去一尾,还敢只身一人来杀伏锦,难道是还有其他相助?”问的是疑问句,但心中却再明白不过,毕竟她是知晓剧情的。 月升收起笑容,杀意迸发,“自然,此地必定是伏锦埋骨之地。” 又是一周过去,伏锦未曾出现。 原先城内的屯粮早已消耗殆尽,富商官宦尚可靠着余粮苟延残喘,但被封锁在城池之中的贫苦百姓,只得以草木红土为食。 可是,这几天,事态发生了大扭转,城内开始有儿童少女失踪。 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老爷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