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的习性告诉他了吗?”“告诉了。不过还没等我说完,殿下就动了手。”
索西埃瓦看了一眼仍坐在圆桌旁的卡尔洛夫:“你说到哪句话时他动的手?”“我……我说到——啊,对了,”
仆人回道,“我刚说完逐光鸟会因为伴侣的死亡陷入崩溃,余生会生活在对伴侣的思念中,到死都不会再恢复,殿下就动手了。”“也就是说,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索西埃瓦若有所思。
'——既然这么痛苦,不如干脆陪它一起去死。’
那孩子多半是这样想的吧?冷漠无情……至少比只是嫌吵便杀生的暴虐要好些。但也仅限于此。
“你下去吧,让人去把残局收拾了。”
“是,陛下……”
麦伦看着仆人退了下去,扭头看向索西埃瓦: “陛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索西埃瓦望着远处自己最小的儿子,轻轻叹了口气,“他应该没有机会觉醒流光血继了。而且就算他能觉醒,我也不能把王位交给他。”
“陛下英明……”
就在花园的另一侧,一棵高大的树上,一名穿着黑衣,全身笼置在斗篷下的潜伏者也将刚刚发生的一切看在了眼里。深色的兜帽稍稍抬起,露出了一张年轻貌美的脸。这名黑发的少女有着一双紫色的眼,嘴角边还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此时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卡尔洛夫,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几分。
……
次年,冬季。
正如索西埃瓦所预料的那样,他最终没能撑到新年的来临,在十二月中旬便匆匆离开了这个世界。按照圣熙王的遗诏,拉迪萨·克萨约尔在举国上下的一片哀思中继任了克萨约尔王位,成为了这座伟大帝国的新任领袖。
从葬礼到登基典礼,周围的种种变化似乎都没有影响到卡尔洛夫。他仍然漠视着身边的一切,包括那些难听的、有关他血统和身份的传言。而当一切终于结束,王宫中的生活也再次归于平静后,一个大雪过后的清晨,独自行走在宫中的卡尔洛夫被一名身着黑衣的匿行者挡住了去路。
“精神魔法?
紫瞳的少女轻松抵御住了卡尔洛夫的精神攻击,同时避开了从身后袭来的白色箭矢。
看到那支箭矢在卡尔洛夫的肩头凝成了一团形状不明的胶质物,她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哦?雏形幻兽——而且快要成型了?真是天才……”她笑着说道,“你比我上次见到时更强了呢,卡尔洛夫——真没想到,索西埃瓦这个家伙竟然还能生出像你这样的儿子。”
“你是什么人?”
卡尔洛夫冷冷地问道。艾莉拉笑得更灿烂了: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哦,很多年的朋友。”
“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你不需要听说我的过去,只要了解现在就好。”
艾莉拉望着卡尔洛夫,轻声说道,“你父亲放弃了你,奥兰克希娜也已经放弃了你,但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甘心于此——”卡尔洛夫转身便走,艾莉拉哈哈大笑,一跃而起拦在了他面前: “喂,论辈分你还要喊我一声阿姨呢,怎么能这样没礼貌?”“你到底要做什么?”
卡尔洛夫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但如果她真的要杀他,他倒也无所谓。
“嗯……真的很有趣。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孩子了。”
艾莉拉歪了歪头笑道,“坦白说,奥兰克希娜的流光之力也不过如此,觉醒不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索西埃瓦真是不懂变通!怎么样?如果得不到流光血继,你想不想要比它更强的力量?
“我可以帮你,”她望着卡尔洛夫,眼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我可以赐予你更强的力量——
“奥涅约尔斯的力量。”
“那后来呢?”
说话的金发少女正侧坐在地毯上,上半身伏在一名坐在椅中的女性膝上。
“后来他答应您了吗?”
昏暗的房间内,摇曳的数盏烛火照亮了她仰起的笑脸,而她询问的对象,那名端坐着的女性则半个身体都隐藏在了黑暗中,看不清面貌。“不,他拒绝了。”
“真可惜,他本来有机会成为一号的。”
少女悻悻地说道。艾莉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不喜欢普利莫吗?”
“那家伙太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