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脖子,顺势朝窗边看去,“他这是闲的,别理他就对了。”说完,他将面前的手稿小心整理了一番,夹进了一旁的手稿册里。“会不会是特西塔发生了什么?还是他又收到了什么新消息?”索普不甘心地继续问道。提安看了他一眼: “你要是也闲,就找点事干。”“我这不是担心吗——你难道就不担心?”“我担心有什么用?”
提安冷笑道,“我还担心我妹妹呢,能阻止她去克萨约尔当人质吗?”“……”索普无言以对。
“嘘,你母亲睡着了。”
索普刚走到沙发边,就看到希琳对自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索菲亚卧在沙发中沉沉地睡着,脸色有些蜡黄,眼下还有暗沉的黑眼圈。“医生说妈妈受了惊吓,到底是怎么回事?”索普担心地在一旁坐了下来。希琳轻轻叹了口气: “据说是前几天做梦,梦到你父亲和哥哥们出了事,结果醒来之后就担忧得茶饭不思,没多久就病倒了。”
”……”
索普很想说他们肯定不会有事,但理智告诉他那只是他天真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去弄些点心和茶来,你在这儿陪你母亲一会儿吧。”
希琳说着,起身朝站在窗边的扎卡里走去。索普看到他们两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不知道提到了什么,希琳垂下了头,抬手在眼角擦拭了几下,扎卡里则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而后她便朝着一旁的侧门走去
了。
临出门前,她抬起头朝挂在墙上的画像看了一眼,索普也朝它看去——画像上的少年一头黑发,蓝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明亮,单看长相和提安有八分相似,气质却更像扎卡里的小女儿辛西娅。是已逝的格雷森·克里斯顿,曾被扎卡里寄予厚望的长子。索普盯着那张画像,看着看着,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怔住了。
多日来的浑浑噩噩如乌云般散去,他好像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的两位兄长已经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对立道路,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同样无法改变的还有他们未来的命运:他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甚至更糟糕的情况下,两人都将死去。无可避免、无可挽回,而这一天,似乎马上就要到来了。
……
黏腻潮湿的夜色逐渐褪去,一抹青白色的光在天边亮起。随着一声惊叫,宁静的菲尼斯城从惊慌失措中醒了过来。
就在城门上,而且还是城门内侧的那一面上,有人用油漆在上面写了三行巨大的字,分别是守城军主帅多卡卢尼和他的两名副将的名字,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其中一人的名字上已经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这不是单纯的恐吓。
多卡卢尼的人很快便找到了这名副将残缺的尸体,而没过多久,人们又在城门前找到了尸体缺失的部分——
一颗头颅被插在金棘花旗的顶端,高高悬挂在菲尼斯城门上方,正是那名副将的脑袋。
多卡卢尼大发雷霆,当即提升了城防力度,并增加了自己和另一名副将住处的守卫数量。同时,他还命人仔细调查了死者的宅邸,然而一通搜查过后,众人一无所获。就连当晚在城门前执勤的士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就这样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被杀了,对方还大摇大摆地把头挂上了城门,这怎能不叫人心惊胆战。
然而第二天一早,同样的事再度发生了。
第二位副将的尸体一丝.不挂地倒吊在城门前,胸口上被剖开了一个大洞,心脏不知所踪。他的名字也被画上了一个新鲜的叉,
多卡卢尼这一次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是怎样跨过重重阻碍,避开那么多的看守和护卫潜入死者的宅邸的。而且他不仅杀了人,还将尸体带到了城门口——这个过程又怎么会没有任何目击者?多卡卢尼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阴谋?会不会是城内的守军中出了叛徒,这些士兵们联合起来搞出了这两件匪夷所思的案子,只为了逼迫自己投降?投降和逃走都是不可能的,只要他敢那样做,赞迪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这个神秘的刺客的下一个目标……
“去,让人联系凯安大人!把这件事通知凯安大人!”一想到今晚可能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