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怎么可能杀他?就算要杀,他杀的也应该是作为莱莫瑞恩属下的你,他——”
她忽然噤了声。
法米尔复杂的神色提醒了她,让她想起了他的身份。
“……不可能。”她失魂落魄地退了两步,“他没有理由杀我父亲……”
“没了用处,自然就除掉了。”
莱莫瑞恩不咸不淡的话语刺激了阿什丽:“你在说什么?”她愤怒道, “其实是你们杀的他,对不对?——你杀了他,又栽赃给赞迪大人,这样一来既可以让我和哥哥与伊泽法大人势不两立,又可以趁机除掉
我父亲……”
“瞧,这又是一个你父亲该死的理由——活着的莫欧提法男爵对赞迪的计划已经没用了,可他死了却还可以用来挑拨离间。就这点来说,他倒是很了解你呢,阿什丽。”
莱莫瑞恩冷笑着说道, “不过这样一来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你和你父亲一样早就投靠了伊泽法,而且一直在为赞迪做事——何其天真……现在你知道了,他既然能过河拆桥,杀死失去利用价值的亨利,又
怎么可能会在将来放过你和你哥哥?你父亲这样做,不过是在与虎谋皮罢了。”
说着,他转向法米尔问道, “你来的时候问过没有?城西情况如何了?”
“回禀陛下,来时接到了速报:我军从南北两侧包夹城西敌军,将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其前沿部队已被我军歼灭,后方人员见势不妙,目前已撤退。”
“很好。”
莱莫瑞恩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些, “所以你明白了吗?阿什丽。这就是你父亲被杀的原因:他已经暴露了,而且没能完成他对赞迪的承诺。对赞迪来说他已经没有用处了——你要庆幸你没和他待在一起,不然现
在死去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也包括你。”
“不……”
终于接受了父亲已死的现实,阿什丽跌坐在地,掩面痛哭起来。莱莫瑞恩使了个眼色,法米尔点点头,让人进来将阿什丽带了下去。
“朱利安怎么说?”
“他听到了男爵和阿什丽的对话,”
法米尔压低了声音答道,“杰伊始终被蒙在鼓里,确实不清楚父亲与妹妹做了什么,阿什丽亲口承认了对他下毒的事,并认为这样是在保护他。男爵则透露今晚与某位‘大人’有约,指的应该就是赞迪——他
们原本恐怕是想将军队放入城内,再趁乱让赞迪从密道进城,里应外合。只是没想到你早有准备,城外布有伏兵,阿什丽也没能打开大门。”
“朱利安在密室有什么发现?”“他找到了几封信,我还没来得及看。”
“晚点看看都写了什么,密室里的东西都检查一遍,说不定有赞迪接下来的计划。”“明白。”
“……你呢?”
说完了正事,莱莫瑞恩又看着法米尔的眼睛问道,“你没事吧?”
他没有问细节,只是单纯地关心他。法米尔笑笑: “没事,我们会遇到是个意外,他就说了几句话……都是老生常谈。”“咽
莱莫瑞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走吧,我们去隔壁香看。”
屋内就有通往隔壁的门。两人从这里进入了另一间房间,那里正有几名士兵严阵以待,看守着位于房间中央的一位年轻人。见到莱莫瑞恩走进来,年轻人当即跪倒在地,头也低低地垂了下去:
“陛下……”
他的声音不大,貌似平静却又透着绝望,“求陛下饶恕我妹妹……”莱莫瑞恩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替她求情?”“求您了,陛下。求您放过阿什丽……”
杰伊继续乞求着,声音微微颤抖, “我愿意代她受过,哪怕是死——”“……”莱莫瑞恩皱起了眉头, “不要动不动就提‘死’字,你先起来说话。”
说着他走到一旁的桌后坐了下来,见杰伊仍然跪在原地,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正像阿什丽说的那样,他不会处罚杰伊,更不会处死他。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忠诚,更是因为莱莫瑞恩不舍得他的才能。
莱莫瑞恩的手下虽然有不少将领,但真正能带兵打胜仗的大将并没有几个——大公爵帕恩·卡尔索斯手有残疾,大将军劳伦斯·凯安远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