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杰拉德尔听说父亲要将自己和艾利安一起送往后方,立刻出声反对,“我是绝不会离开雷伯顿的!”
菲恩紧张地看了莱莫瑞恩一眼: “杰拉德尔,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你不要再说了!”
“父亲!”
见菲思紧皱着眉头冲自己摇头,杰拉德尔意识到了什么,又转向了莱莫瑞恩,“陛下!”
他上前跪地行礼道,“雷伯顿形势危急,我不能抛下父母自己离开,作为克莱萨安家的儿子,我愿与家族共进退,还请陛下请收回成命!”
“共进退……”
莱莫瑞恩笑了笑,又对不远处的艾利安问道,“那你呢?”
艾利安还没把刚才的话琢磨过味儿来,突然发现莱莫瑞恩问起自己来了: “呃,我……”他吓了一跳,也跟在杰拉德尔身后跪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也是。”
“这可就难办了……”
莱莫瑞恩淡淡地扫过了面前的两人,克莱萨安伯爵连忙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来面朝他跪下,诚惶诚恐道: “陛下,两个孩子年幼思钝,感情用事,不懂陛下的苦心。这件事请交给我,待我与他们好好谈过,一
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嗯。那就这样吧。”
莱莫瑞恩要的只是结果,并不关心过程。他绕过跪在地上的父子三人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几日我会住在城外军营里,有事可以到主营来找我。”
说完,他便沿着来时的路朝领主府外走去,屋内的侍从们立刻跟了上去。
“陛……”
杰拉德尔还想说些什么,菲恩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他的嘴巴: “算老爹求你了,你少说两句吧!”
克莱萨安伯爵的脸愁得挤成了一团——他这俩儿子,大的那个就不说了,小的这个虽然剑术有天赋,可脑子也不太灵光。这方面他是真的羡慕帕恩·卡尔索斯。他那个小儿子,虽然比杰拉德尔年纪还小,可说话办事已经有模有样了,再看看自己这俩……“唉……你们俩都起来吧。跟我来……”
待马车驶出了雷伯顿城,莱莫瑞恩将车窗打开,示意骑马跟随的法米尔把艾达叫过来。
艾达本来正和其他侍从们挤在一辆马车上,听到法米尔的传话便换去了莱莫瑞恩那儿。和在勒克郡时不同,艾达在北郡和波利考斯城堡的表现让洛克兹手下这些侍从们对她的看法大为改观,从那之后,如果莱莫瑞恩又把她单独叫走了,那一定是有要事商量;就算莱莫瑞恩对她有特殊优待,那也是盟约使者应得的。
“手。”
艾达一上车,人还没坐稳,就看到莱莫瑞恩朝自己伸出了手,“随便哪只手都行。”说着他亮了亮拿在另一只手中的药膏, “你手腕上的伤有多久没上药了?”
“不用了吧,已经好差不多了……”
艾达尴尬地说道。
从矿洞出来之后,每天都有人帮她换药,但自打她离开了波利考斯城堡,由于之前负责这件事的药师留在了伤兵营,艾达就没再管过这几处伤势,而莱莫瑞恩忙着和赞迪过招,也没留意到这件事。
刚才在领主府,艾达热得将袖口稍微往上拉了拉,这才叫莱莫瑞恩发现了她一直没再上药的事。
见艾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莱莫瑞恩叹气道:“你确定已经好了?”
他将艾达的右手拉了起来,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的痂也落得差不多了,只是那一圈皮肤的颜色明显和周围还有区别,不处理的话将来肯定要留疤。
“……… 点痕迹没关系。”
艾达说着就想把手抽回来,莱莫瑞恩手上稍稍用劲,没让她得逞: “谁说没关系?”
说着他将她的手翻了过来,露出了掌心那道极淡的疤痕。
“……这是上次匕首划破的吧?你肯定也没有好好处理,才会留下疤。”
“你不说我都看不出来。”
艾达又用了用力,还是没能把手抽出来,索性放弃了,“时间久了慢慢就会淡掉的……”
莱莫瑞恩没理她,直接开始给她的手腕上药。
“……我自己也可以涂。”
“你自己根本不涂。”
莱莫瑞恩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
说着,他放下她的右手,又将手掌摊开,示意她把左手也放上来。
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