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会不会有些……” 听法奥兰这样说,温妮冷笑了一声:“或许你觉得遥不可及,但在我看来,此事已迫在眉睫——坎亚德·赛斯姆特将军目前正率军在外,其领地克莱萨无人镇守、兵力空虚;塔罗特罗位于山中,虽利于防守,却不利于快速行军,如果迪尔尼亚真出了什么事,就算那两位领主有心相帮,恐怕也难以做出有效的支援。这批伪装的难民恰逢此时涌入迪尔尼亚作乱,难道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见法奥兰似乎陷入了沉思,温妮继续说道:“我直接阐明来意吧——如果弗雷亚家族愿意与我方结盟,共同对抗摄政王,起义军愿意替弗雷亚家族解决眼下这批麻烦,避免迪尔尼亚实力受损,且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不仅不会让伯爵在摄政王面前难做,我们还愿意做出牺牲,配合贵方赢取卡尔洛夫的信任……” “……” 法奥兰低头笑道,“与摄政王为敌……我还以为只有巴顿·艾伯特等激进派一心与摄政王为敌,没想到一向以民众利益为先的大首领也抱着同样的目的。” “摄政王不会放过起义军,更不可能放过我。” 温妮冷静地说道,“东部人民面临的是饥荒带来的死亡,由不得半点耽搁,起义军的首要目标自然是让他们能活下去,以及让东部全面复苏,只要能达到这一目的,无论使用怎样的手段都不为过。但这一点达成之后,并不代表一切就结束了。造成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正是不作为、乱作为的摄政王,如果一天不推翻他,东部就还会迎来第二次灾难——不!不仅仅是东部。下一个也许是北部、是南部!难道只有灾难落到自己身上,阁下才能感同身受吗?想想看,如果迪尔尼亚的人民正遭受同样的苦难,阁下还能像现在这样,好整以暇地与我交谈吗?” “有道理,如果迪尔尼亚的人民陷入水深火热,我和父亲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法奥兰说道,“可眼下克萨约尔毕竟还是摄政王的天下,此时选择归顺他,岂不是比答应与你结盟更安全?” “!” “毕竟按你所说,摄政王只是希望得到北方的控制权,而弗雷亚家想要自保的话,这样做不是更简单吗?”法奥兰抬眼看向温妮,淡淡笑道,“可我若是答应了与你结盟,反而会坐实弗雷亚家族与叛军合谋的罪名,等于亲手把开战理由送到了摄政王的手边——要知道……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阁下是否知道,在这扇不透风的墙之下,你我今天见过面的事也有机会传入卡尔洛夫耳中?” 温妮皱着眉说道,“以那位摄政王惯常的多疑,阁下觉得,他是会相信你的忠诚,还是加重对弗雷亚家族的疑心?” “大首领这是在威胁我吗?” 法奥兰似笑非笑地望着温妮,后者则略显愤怒地回望着他:“希望阁下能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这些年来,弗雷亚家族始终没有和摄政王同流合污,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始终对贵家族心怀敬意,也高看阁下与令尊一眼。可如果你们自甘堕落……” 看到法奥兰丝毫不为所动,温妮不甘心地问道,“阁下真的心意已决,不愿考虑与我军结盟吗?虽然刚开始就确认过了,但现在我还是想再问一句——弗雷亚伯爵对此事或许会有不同的看法,阁下是否应该将此事与他商议后再……” “不必了。” 第三人的声音忽然响起,温妮惊讶地抬头,这才看到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穿着藏蓝色长袍的中年人。法奥兰已经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微微回首道:“父亲。” “弗雷亚伯爵?既然您在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