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那时候还很小呢,记不清也很正常。” 威纶的酒杯又空了,便从路过的侍者托盘上又取了一杯新的,拿在左手中。这时他注意到侍者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另一名侍者,两个人正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 不动声色的端着酒杯向后退了一步,威纶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大厅中央与人交谈的卡尔洛夫。 此时此刻,国王回去休息了,碍事的公主和托德中将也不在。 威纶轻轻摇晃着酒杯,将它凑近了唇边,闻了闻从杯中溢出的甘醇酒香。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在嘴角边浮现,他抬起头来,此时那两名侍者已经一前一后地接近了毫无防备的卡尔洛夫。 托盘下的匕首被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卡尔洛夫的胸口。 得手了!? 安珀的心脏突突地跳了起来,比接近卡尔洛夫时跳得还要快。但紧接着,他就看到卡尔洛夫平静地转过脸来看向自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是幻鸦!” 匕首刺入的是挡在卡尔洛夫身前的一团白色的胶状物,此时这团白色的东西还在不断增长、变大。安珀没能带走他的匕首,很快它便连根没入了白鸦的体内, 乔伊斯一把将安珀拽向一旁,避开了迎面穿来的白色尖刺——巨大的白色幻鸦还没有完全成型,但已经能够攻击了。数根锐利的白色尖刺从白鸦体内刺出,仿佛没有距离限制一般一根接一根地刺向两人,那些没有击中敌人的尖刺末端深深地砸入了地板,每一击都会在附近激起一片飞舞的碎片和烟尘。 众人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尖叫声此起彼伏,现场一片混乱。士兵们闻声冲了进来,却发现根本无法插手卡尔洛夫与那两人的战斗。刚刚与卡尔洛夫交谈的大臣慌忙退到了人群中,大声喊道:“摄政王命令你们护送客人暂离——全都退到宴会厅去,快走!” 士兵们开始掩护着客人们有序撤退,那两名刺客显然对周围的人没有任何兴趣,他们的所有攻击都只想要卡尔洛夫的命。 “你不帮忙?” 艾达看到身边的人已经撤走了大半,而威纶却饶有兴致地望着那三人战斗的方向,既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也不像是要逃走。威纶笑了笑:“我不过是个弱小的药师,哪轮得到我去帮忙。” “弱小?” 艾达又一次想起了在法奥兰记忆中看到的那一幕,如果那也叫弱小…… 安珀一个翻身跳向了卡尔洛夫的身后,顺势从靴中又摸出一把武器,刺向了他的后背。乔伊斯则早已召回了此前用来掩饰两人气息的茜茜,双手一合击出一声怪异的闷响,一道波纹从他的手心中四下荡开,瞬间覆盖了整个大厅。 艾达的耳边似乎有什么人在恐惧地尖叫,眼前的画面也开始扭曲、发黑,一股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开始蔓延,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逃走,脚下却像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一只手覆上了她的眼睛,刺耳的尖叫声中掺入了另一个声音: “是幻象,别看、别听。” 是威纶的声音,同时还有一股宁神的香气传来,是药师用来稳定心神的药香,艾达感到胸口一片冰凉,神智顿时清醒了许多。 她闭上眼睛,快速地对自己使用了清心符文,又在耳内和眼中结了精控防御屏障,幻象果然逐渐消退了。 “干得不错。” 威纶夸赞道,同时放下了遮着她眼睛的手。艾达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