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吗?哈!”
阿约娜愤怒道,“那个老家伙只会缩在自己的领主府里,北郡被攻打时他假装没看见,一个兵都不肯出;这次也是一样,明明手握重兵,可他……”
“这么说,他这次没有回应你的期待。”
莱莫瑞恩若有所思道。阿约娜猛然清醒,警惕地道,“啊……我就说,原来如此。原来你说了这么多,是想套我的话。”
“我可什么都没说。”
莱莫瑞恩好整以暇地看着阿约娜,后者忽然笑起来:“看起来提休·波利考斯也没有搭理你的求援,所以你才迫不及待想从我这儿探听消息……瞧,现在你知道了,这老家伙谁都没打算帮。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了?”
“现在就结束岂不是太早了。”
莱莫瑞恩垂下眼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给我父亲下毒的?现在隐瞒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不如直说了吧。”
“啊……你问这个啊。”
阿约娜似乎累了,侧着身躺了下去,倚在了床头的靠枕上,“还能是什么时候,不就是在他决意把那孩子送去北郡的时候吗……那时候我算是彻底看透了他。重兵把守就能安全吗?想想吧,他才派兵把克萨约尔的皇宫屠了,对方怎么可能不报复?两国边境危机四伏,战争一触即发,这样的时候他把伊泽法送到北郡,就是想让她去送死!
“他放弃了伊泽法,可我不会放弃。伊泽法是天生的王,是真正的瑟莱提安继承人。她的命运不可能在北郡戛然而止——事实也正是如此……”
说到这里,阿约娜忽然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你就不好奇吗?明明一路势如破竹,克萨约尔军队为何在屠了北郡之后不再继续南下?难道他们皇室死伤过半,只用一个北郡做祭品就能抹消这份仇恨和愤怒?”
莱莫瑞恩确实没细想过这件事,蹙眉道:“我记得那时劳伦斯带了十几万人迎战卡尔洛夫并凯旋而归。赞迪当时也在阵中……”
“劳伦斯?哈哈哈!”
阿约娜大笑起来,“你不会真的以为劳伦斯那十几万人能挡住卡尔洛夫麾下愤怒的三十万复仇军吧?怎么可能……事实上他们甚至没能打起来。
“真正阻挡了他们的,是一个人。”
“你是说……赛丽娜?”
“嘿嘿……”阿约娜阴森地笑了一声,“你没有亲眼见到,肯定不会相信……是她命不该绝,本来戴在手腕上的封印腕带不知怎么断掉了……她,解开了封印。”
阿约娜的眼神越过莱莫瑞恩,仿佛看到了那一年的北郡,“她从克萨约尔回来之后,虽然受了重伤,但也变得更强大了。我从未见过谁有像她那样可怖的力量。可穆里尔怕了。他让人封印了她,又把她远远地送走——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是这样一个胆小如鼠又愚蠢的人!
“可是你瞧,伊泽法不仅没有死在北郡,还杀死了所有靠近北郡的人,我相信直到今天,卡尔洛夫也忘不了那一天带给他的恐惧!这种烙印在敌人脑中、折磨他们到死的恐惧,只有伊泽法能为他们带去!只有伊泽法……”
莱莫瑞恩冷冷地盯着阿约娜。他已经明白了当时发生的事。
不仅仅是封印被解除了。那时的赛丽娜恐怕早已失去理智,彻底狂化了。
就像当初她杀死了无辜的王后那样。
第一次的封印做成了腕带,但腕带是会破的。所以后来才改成了直接在手腕上绘制符文。
也正因为有了那个符文,她才能以赛丽娜的身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