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整个皇城就只剩下亚列德控制的皇家护卫军,而亚列德公爵……” “和阿约娜是一家人。” 莱莫瑞恩收回了看着法米尔的目光,垂眼向摊开在桌上的地图看去,“不过,这么明显的形势,她看得出来,我也看得出来。你怎么能确定她不会换个时间,以求出其不意?” “此时局势已经明朗,与其执着于出其不意,不如抓住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现在的形势已由不得那位夫人继续拖下去了。” “的确……”不知想到了什么,莱莫瑞恩看了法米尔一眼,又落回到地图上,沉声问道,“那照你看来,我该怎么做呢?” “驻守皇城的三个团留在城中,军演的地点增加科塔斯和雷波顿。” 莱莫瑞恩的视线落在那两个地名上,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塞克隆基地。三个地点连成一线,将背靠科尔坦山脉的皇城正面围得严严实实。 “你觉得这样一来,阿约娜会迫于形势,按兵不动?” “不……” 话说到这里,法米尔第一次在自己发言时顿了顿,“您不在皇城,这三个团形同虚设,阿约娜有的是办法控制它们。军演改道的消息也不见得能顺利抵达塞克隆堡。” “那我要回去吗?” “要回,”法米尔似乎早就对这一切分析过无数遍,回答起来丝毫没有停顿,“但不是现在。等特卡里行动结束再走,才能表现出您无法两面兼顾的窘迫。但您也不用真的走。您要返回的事只要‘不小心’泄露出去,得到消息的阿约娜就会立刻行动。” “哦?” 莱莫瑞恩抬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仍垂首站着的法米尔,“发出不可能被执行的命令来混淆视听,让阿约娜放下防备放心行动……你说得好像我比阿约娜更想她动手一样。” “……” 见法米尔垂着头不接话,莱莫瑞恩冷笑一声,提醒道:“你父亲可还在皇城里呢。” 果然,听到皇帝把这件事挑明了,法米尔指尖一颤,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起头来,直视着莱莫瑞恩的眼睛:“那他……要么被软禁,要么被处死。” “也可能背叛。” 皇帝冷冰冰的话里压抑着一丝杀意,法米尔毫不回避地迎接着他的视线,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片刻后,还是莱莫瑞恩先放松了下来。他收回了目光,将身体倒向椅背,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别紧张,法米尔。我可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不过…… “你不恨我这个决定吗?毕竟那可是你的父亲。” 仍然是毫不犹豫的,法米尔再度垂下眼,恭恭敬敬地答道:“我只忠诚于您,陛下。” 又是短暂的沉默,莱莫瑞恩忽然小声地笑了起来,他不再抬头,只挥了挥手:“下去吧。” 法米尔退出了门外,从外面将门带上了。听他脚步走远了,莱莫瑞恩将兜里的传声水晶掏出来,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人已经走了。” “……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法米尔头脑很好,有些事可以放心交给他去做。你以前只派他做些杂事,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水晶中传来了休斯的声音,他已经抵达了此行第一个中转站,在休整期间和莱莫瑞恩取得了联系。听到好友这么说,莱莫瑞恩不置可否:“聪明是聪明,但有点太过聪明了。” “那不是正好吗。上次他一个人在收藏室盯着特卡里,也把事情处理得很漂亮。就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