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干脆施舍给她的。不然为什么您不去告诉老师?因为您大人有大量,想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她的前途可就全完了。” “哼,好吧,这倒是解释得通。” 丽奇放心了许多,但自尊心被伤害的感觉仍旧令她浑身不自在,“和贱民打交道的感觉真是令人作呕——我早就听父亲说过他们又懒又坏,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我也听说过,那些贫民中明明有很多青壮年劳力,可他们却从不自食其力,不是躺在帐篷里发呆,就是拦路抢劫,怪不得克拉迪法会限制他们的行动范围。” “真是可怕的一群人……对了,贫民区离学校这么近,他们不会跑到这儿来吧?” “不会的,有克拉迪法军队盯着他们呢,没有许可那些人是不能随意离开贫民区的。” “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的对话内容越来越过分,尤利娅停住脚步,盯着她们越行越远的背影,目光里满是怨毒。 自以为是的贵族小姐懂什么是自食其力? 她愤怒地将拳头砸向身边的墙壁,引来了走在一旁的学生们的侧目。 他们懂什么!? 尤利娅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熊熊燃烧的愤怒被困在胸腔里,捶打着她的心脏。 多年前还没有被封锁时,贫民区的人还可以去附近村镇做工,甚至有人通过努力找到了新的落脚点。但那些村镇的原住民认为他们分走了本属于自己的利益,更有人把打家劫舍、坑蒙拐骗的恶行全都栽赃到贫民区头上,民间的抗议声越来越大,最终,迫于压力的皇室派军队将贫民区整个儿封锁了起来,人们除非得到允许,否则不能离开贫民区。困在资源日渐贫乏的平原上,就算再勤劳又能怎样?除了拼命活下去,人们根本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啊……倒也不是完全没希望。科尔就将紧挨着贫民区的苏托林地视为贫民们最后的出路。 苏托林地面积辽阔、资源丰富,而且还未被开发。如果能得到资源开发权,人们完全可以在那里依靠劳动过上富足的生活。但苏托林地是大领主波利考斯的地盘,这个老吝啬鬼牢牢把持着资源开发权不放,还用“林地临近克拉迪法和克萨约尔的边界,贫民们很可能会为了生存里通外敌”为由说服皇室,让军队将苏托林地的入口封锁得死死的,不让任何贫民靠近。 贵族们宁可放着未开发的荒原颓败下去,也不肯放权给贫民们开垦土地,尤利娅已经看穿了他们自私的本质,但科尔却一直没有放弃。他始终认为自己能说服波利考斯,因为几年前他就曾通过交涉,成功从波利考斯手中得到过两份商路赋权书,因为有过这样的先例,他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再次成功。尤利娅虽对此不抱希望,却尊重科尔的努力,毕竟现在克拉迪法已经放弃了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就连诗人们,都在歌词里将苏托林地上的千顶帐篷比喻成华美袍子上的污迹、美人脸颊上的伤痕,是美好事物上不该存在的瑕疵。 ‘我们之所以被困在这里,是因为没有人从外面拉我们一把。’ ‘你,还有其他被送去学院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希望,是将来能从外面拉我们一把的人。’ ‘一定有那么一天,我们会找到新的家园。’ ‘就算我等不到那一刻,我也希望,你能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 尤利娅默默地将拳头从墙上收了回来,呼吸也渐渐平稳。过了一会儿,她重新迈开步伐,向着宿舍走去。 沉浸在回忆中的她并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