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般来往皆是熙熙攘攘,只是前一日夜间大牢走水一事仍旧在众多百姓口中传的沸沸扬扬。 “你说这巡抚府与衙门前边走水没多久,这会儿大牢里头也走水了,你说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 “要我说,怕是这吴家做多了恶事,这会便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这怕就是天罚!” “哎,你们可是记得前两日衙门还推了个娘们出来说是纵火之人呢?这人都是糊涂了不成,一个娘们竟然能去衙门放火,这不就是个笑话?” “你可别说,就算是这个娘们放的火,她如今已经收押大牢,若真是这般那大牢的火又是什么人放的?谁知道这里头有些什么呢?” ……这些话终究不能说的太明白,吴家在江南势力根深蒂固,纵使众人再不满也不过只能这般说说罢了。只不过经过这些事情,怀疑的种子在人心中种下了便没有这般容易了。 正当三三两两的人聊着天时,一名乞丐从人群中间穿过,平日里头他走过这街头,都是住着拐杖手里头再拿着个破碗对着来来往往的人卑躬屈膝的,鲜少有这般空着两手挺直了脊背的时候大摇大摆的自醉江南的地段走了去。 方才正与周围两人叨叨着的人不经意被这路过的乞丐撞了一下,正想破口大骂却被身边的拉住,“可别冲动,你这几日没看到这些要饭的个个都去醉江南吃饭呐?看刚刚那个去的地方估摸着也是那处呢!” 听见这话的人一脸惊奇,双目瞪的溜圆,伸长了脖颈探看着已经走远的乞丐,“这醉江南不是向来都是权贵出入之地,什么时候还发好心开始施舍乞丐了?” “慎言,慎言,这上边的事情,谁能知道呢?”旁边的人赶忙扯了扯这人的袖子,拽到了一边说话去了。 那乞丐按照岑宁所言大摇大摆进了醉江南,在门口迎客的伙计见了先是一愣,一边打算着拦住这乞丐又让其他伙计进去通知掌柜的。 原本醉江南对这些来闹事的乞丐向来都是棍棒将人赶了出去便是,就算是打死了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不会有人追究。可是自打上一回那许多乞丐拿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堂而皇之的进来用膳时,掌柜的竟然全数依着他们了,还给他们找了块地方吃。 今儿个这个又不知要如何处理。 伙计摇了摇头,只感叹这年头活计实在难做。 见伙计拦在自己面前,这乞丐特地摆了一副倨傲模样,冲着门口的伙计道,“给我准备上好的雅间,最好的菜都给我上齐全咯!” 门口的伙计不明所以,但是见这乞丐的模样心里头又打鼓只好笑脸相迎将人带了进去。 刚刚进门恰好就遇上了准备出来的掌柜的,伙计心头松了口气,赶忙将人带到了掌柜的面前。 人就在面前,那掌柜的稍稍打量了一番,发现无甚不对,却也稳住了好声好气的问了句,“不知这位客官今日来是……” 那乞丐瞥了眼掌柜的,自怀里头掏出来昨日岑宁交给他的那张纸,鼻孔朝着上边出气道,“掌柜的?你可得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莫拦了什么不该拦的人。” 掌柜的小心接过了字条,待到展开看清了上边的字,面色凝重起来,小心的折了起来,再抬头看向面前的乞丐时,面上堆了不少笑,引着人上了楼,“来!客官楼上请!等会进去看看想吃些什么尽管吩咐。” 这般态度待遇一出来,那乞丐便知晓岑宁没说错,越发的上纲上线了起来,“我要去最好的雅间,什么贵的、好吃的菜都给老子上咯,还有酒,有什么给老子来什么!” 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