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年提起,却总没有回应。 大概是最后一年,她亲手做了一桌菜,等了一夜都未曾等到人,便是死了心,只是未曾想到那夜还等到了一场大火。 等了一盏茶时间,外头两人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岑宁掐着手算了算,从她准备开始算,那个时候天边尚且还有一丝亮光,如今门口的树梢上已经浅浅挂了一轮弯月。 岑宁没有那个耐性等下去了,偏偏一桌菜,她非得盯着这两人吃下去不成。 走到院子口的时候,李氏果然温声软语的还在劝着人进去用饭,而卫谕反复都只有一句话, “在下既是为两位护院,自是要尽心尽力,怎能懈怠下来置两位娘子的安危于事外。” 还未等李氏开口,岑宁便伸手将人拨到了一遍,蹲在了卫谕面前。 眼前人即便是在灯笼昏暗的光下,也是面若冠玉,身姿挺拔,风骨傲人。岑宁突然觉得,当初自己应该就是被狗男人这般好看的脸和爱搭不理的样子给蒙蔽了双眼。 “卫公子,你若不进去吃饭,那就请你现在离开!省的到时候死在我刘家门口,倒是平白无故连累了我们两个妇人苛待你!” 此话一出,李氏慌忙在一边赔笑,“卫公子……” 却是未曾想到,跪坐着的人却是瞬间已经起了身,黑若漆墨的眸子中映着灯笼昏暗的光,看向早已不耐烦的岑宁。 “既是娘子盛情款待,若是再推辞便是失礼了,娘子请!” 一旁的李氏直接愣在了原地,岑宁见怪不怪的嗤笑了一声,径直往里头走了去。 狗男人嘛! 可不就是这么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你和他好好说话,他偏偏不当你是回事。 即便是这副狗样子,李氏还是抢先在卫谕坐下前放好了碗筷,看着被一桌饭菜围在中间的汤,终究还是没有敢下手盛汤,只是默默的在对边坐下了。 岑宁懒得管这两人,自己盛了一碗汤吃,余光看着李氏脸色变了又变。 卫谕细细尝了尝特意放在自己面前的一道红烧鱼,“这菜……莫不是岑娘子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