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合包粗壮的大树不禁摇晃,挂在枝头上的叶片扑簌簌往下落。
好像是一个即将被迫害的人一样,恨不得长出两条胳膊紧紧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尖叫救命。
不过实际上,大树确实是恨不得长出两条胳膊把自己连根拔起,像是公抱着裙摆逃命。
离这看似无害的菟丝子远一点,远一点。
但是最终没能成功,根系深深驻扎大地的大树不能离开这里。
几度拼死挣扎,将浑身枝丫摇得哗啦啦作响,叶片跟下雨一样不要命的挥洒。
深埋泥土里的树根突出土地,朝着细软脆弱的嫩黄细藤挥去,反被那拧成一股的嫩黄细藤友好握似的缠住。
握吗?哦,你好你好。——嫩黄细藤微亮。
得寸进尺了还!
大树感受自己的核心能量顺着那树根源源不断的流走,那嫩黄细藤上下晃晃。
握,无声:而你,我的朋友,将成为我的早餐。
大树:……滚呐!
嫩黄细藤已经发展成了网,细细密密的嫩黄细藤将整个大树包围,结成茧子。
估计是心好,在细藤上开出不少白色小花。
静谧的密林中,突兀的出现一个巨大的嫩黄茧子,上面还有白色小花点缀。
有点爱中夹杂着一丝难言喻的诡异。
忽而白光大盛,等那刺目的白光消退,就看树边站着的女人。
黑发金瞳,雪肤花貌,恍若林中懵懂精灵。
扶在枝干上的白得亮眼,指修长细腻,透着养尊处优的精致。
那精灵般的女人刚一站稳,就急急去捞自己的长发。
通透金瞳中闪过丝丝疼惜和恼怒,这会折损她的美貌值,像她这样脆弱的菟丝子变成人后也要寻找靠的人类依附。
听说长得好看才会被接受。
刚刚那些落叶,边缘都跟刀片一样锋利,切断了不少细藤。
她细细查看,遗憾地发现头发都变得毛糙不少。
因为被切断了太多的头发,碎发不服帖的翘起来,让她的头发像是被玩乱的娃娃。
也不知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人了,忽然变成人身,觉得有点奇怪。
站在枯树下的女人忽而远望,通透金瞳微缩,放在这张格外出尘的面上有一种不侵犯的神性,不的时候那种感觉更甚。
耳微侧,像是听了什么声音,在仔细读取声音来源传达出的信息。
回神拍拍那已经失去所有生命迹象的枯树,女人轻:“谢谢款待。”
咔嚓——
枯死中空的大树被拍出一条裂痕,横在中间,宛若一个不怎么兴的苦。
这一次,菟丝子没有歉,用完就丢地将它抛在脑后。
赤脚踩着草地,如履平地,不像是踩在刀尖似的草地上,像是踩着柔软的地毯。
就是看着四肢不太协调,在努力驯服四肢,七歪八扭地往前走。
做菟丝子的时候把细藤乱甩,想怎么甩就怎么甩,不用让自己看起来常。
但是人不行,人这种生物多疑。
前就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估计就是说不是我们的人不能信吧。
她现在连人都不是,那就更不能被信了。
那锋利的草尖对那白皙柔软的双脚不能产生任何的伤害,无论它们如何冒尖了脑袋去顶,都像是顶了沉重坚硬的巨石。
然后她就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