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帕,他一边擦手一边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人,问:“你们是来问李夫子的案子的?” 程澜梦点头,然而还不等她发问,苗思博的声音再次传来。 “既然你们这么关心李夫子的案子,那你们先来说说你们对李夫子的印象。” 程澜梦道:“聪慧、温和,做事有条理,循规蹈矩……” “噗呲!” 屋里有人笑出声。 程澜梦抬眸看向此人。 察觉到自己引来了大家的关注,这名衙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解释说:“李渔作为一个女夫子,这位学子你说她聪慧温和做事有条理这说得过去,但循规蹈矩挨不上边吧。” 程澜梦:“哦。在你看来女子作为夫子就是离经叛道?” 衙役刚要反驳,就听程澜梦又说:“所以案子还没有定下来,你们已经下意识相信李夫子是因为善妒,所以杀害了自己丈夫新纳的小妾。” 一路过来,程澜梦已经从童三口中套出李夫子案件的一些具体情况。 这是衙门大忌,衙役连忙看向苗大人,见苗大人果然因为此人的话皱起了眉头,他连声解释:“大人,我没有这个意思,案子还没定下来,我怎么会……” “好了。”苗思博叫停此人。 衙役只好闭嘴退下,同时瞪了程澜梦一眼,让他胡说八道。 苗思博今日没去书院,身上穿的乃是大理寺的官服,他来到程澜梦的面前,眼神没有了在书院时的温和,当着他的面就敢给他的人下套,好样的。 “既然你胆子这么大,受害者尸体就在那,你敢不敢去瞧瞧?” 程澜梦上辈子虽然是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但身边同事也有主刑律的,警察局那个地方也是长跑,别说尸体了,凶案现场她都亲眼见过。 程澜梦上前拿起桌上的一副手套,熟练的戴上之后便掀开了尸体上面的白布。 程澜梦虽然不懂法医这套,但一些浅显的常识还是能看出来。 “刀口完整,无其他外伤,说明死者生前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新纳进门的小妾见主母会一丁点防范都没有?” 旁边有人回应:“有可能是李渔出其不意或者用了药物。” 程澜梦:“李夫子和死者一样皆为女子,女子之间的力量悬殊不大,除非其中一人习武,然据我们所知李夫子从不曾习武。至于药物,有化验过胃中食物吗?” “死因已经明了,怎会检查胃中食物。”说这话的是一旁的仵作,常言道死者为大,一般只有死因不明的他们才会破坏死者的尸体。 程澜梦理解这个时代仵作思想,她转头看向刚才答话的人:“如此说来,你刚才的言论无任何证据支持。” 简而言之,衙门之人都如此草率吗? 虽没有明示,但此人仍旧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半刻钟不到,就连打击两名衙役。苗思博眼中兴味更浓,他说:“那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程澜梦一听这话便知道苗夫子这是存了心想考验自己,于是也不扭捏,她直言:“我想去案发现场看看。” “案发现场。”苗思博琢磨了一下这四个字,发现这四个字用的极好,案发现场凶案现场这里面也是有明显差别的。 程澜梦故作镇定,她没想到苗夫子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