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是太高就是太矮,还有些是因为太丑,剩下的寥寥无几。 问的都是简单的药草功效,结果只剩下她一人留下。 她的任务就是按照神医的徒弟安排,协助她对公子的用药,神医女徒不便夜里留在公子身边,她就想找个懂药理的小厮,公子病情不容等待,才贴了告示在外选人。 这个宅院差不多是她的静月斋两倍大,简单的两进院落,可惜院子光秃秃,没有红花绿叶,真是个奇怪的人家。 斜阳西下,苏善善才等到神医徒弟帮公子扎好了针,她在门外等候,站得双脚发麻,正腹诽不知哪个神医这么大架子。 房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一个身穿嫩黄色裙袄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薛姑娘,我家公子如何?这是今儿找到的人,懂些药理,姑娘看看人是否合适?”管事的赶忙上前接过这个薛姑娘递过来的药方,指了指一旁站着的苏善善说。 “公子还是不肯配合医治,针扎的时辰都未到就被他扯下。 也罢,我开了药方,你煎煮后让他给公子泡腿,记住,药水要泡到公子膝盖以上。” 薛姑娘转而对苏善善交代,她对这个新来的药徒还算满意,皮肤黝黑,个子也不高大,好在眉目还算清秀。 “小的记住了。”苏善善压低嗓音回,这个差事看起来还可以接受,她只伺候泡腿,好像不难。 趁着王管事去抓药煎药,苏善善迅速回了客栈,还刻意和店小二吹牛皮。 “小哥,这几日多谢招待,我找到事做了,就是大街上贴着那个药童,这是这几日的饭钱,剩下的给你做小费。” “哟,公子好福气,我那个表亲也去了,人还没见到就被叫回家。公子日后必有大福,谢谢公子赏。”店小二见了银子笑的眼都眯起来。 等苏善善收好包袱,王管事叫厨娘熬的药也好了,她来不及去仔细查看自己住所,匆忙放下包袱就随管事去伺候公子。 等苏善善真正见到公子本人才知道,为何薛姑娘要雇自己来伺候泡药水。 天色已黑,烛火昏暗,灯影下一不过二十的俊美男子靠在躺椅上。男子五官深刻,他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几缕散发落在额前,苍白的嘴唇,最让人无法不去注意的是他双腿,覆盖一条毯子。 这人不会走路,苏善善心里直呼可惜,这样一个长在她审美的男子原来是个残疾人,有种美被破坏的悲剧感。 人进来了那年轻男子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专注的望着外面,和他们似乎是两个世界。 “公子,今日薛姑娘开的是泡腿的药方,这个是苏善,以后由他伺候公子用药。”王管事也不等人有反应,自顾自的说完,使了个颜色给苏善善。 苏善善来不及替管事尴尬,收到眼神后立马撸起袖子,试了下温度,有些热,还可以接受。 她蹲下,小心抱过那双遮盖在毛毯下的腿,抱起来才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腿,双腿轻盈得只剩下骨头,软绵绵的无力,任苏善善慢慢抬起放入药桶中。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惊醒那个睁着眼睛的男人,苏善善不由得心生怜悯,她轻轻在两只绵软的小腿上按摩,老师教的穴位考完试她早忘光,只记得小腿有一个穴位,没事揉按可以增加腿部力量。 苏善善双手在药水里泡得发白,待到水温冷了下来她才停下。仔细用细棉布擦干男子腿上的药水,她贴心的给他重新盖上被子。 这个过程居然不用开口说一句话,苏善善还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