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顿时气郁,想了想只好道:“是我不能跟你走!” 徐励停下脚步,盯着她的眼睛透彻,仿佛看穿一切:“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不能跟我走。” “因为、因为——”傅瑶一时词穷,不过很快便有了对策,“你不知道吧,有些鬼是不能离开某些特定的地方的,如果我跟你走——出了这府邸,我可能就要魂飞魄散了。” “不过也许你知道,你就是想要这样的事情发生罢了,”傅瑶轻轻一哂,“我竟不知你竟然恨我如斯。” 随即她又道:“不过也能理解。” 徐励定定看着她,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许久之后,他才轻轻一叹,对阮如道:“天色已晚,加之先前饮了些酒,怕是有些不胜酒力,可否请伯母替晚辈收拾出一间客房容我暂时安置。” 顿了顿,他假作若无其事地道:“我看这处便很不错。” “这地荒废了许久,一时收拾起来也麻烦,”阮如摇头,眼神并没有在这边停留太久,“再说了,这是内院,徐大人一个外男,不适合吧。” “也对,”徐励并不反驳,“那请带路吧。” 他说着便拉着傅瑶的手先行一步,不理会傅瑶的挣扎,稍稍压低了声音:“你说你不能出这府邸,那还在左家便没事是吧?” 傅瑶明显不愿意,然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阮如盯着他的手,眼角抽了抽,抬眼看了看院墙,又回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身侧,叹口气:“罢了,我让人将这地儿收拾出来。” 徐励并不推辞,拉着傅瑶站在原地,听阮如吩咐身边的人做事手脚要轻些。 虽然左家的那些丫鬟做事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什么一般,但手脚还算麻利,天将黑的时候,院子已经简单收拾好了, 徐励反客为主说自己累了,又说自己身前并不需要人服侍,暗示“闲杂人等”离开,阮如心事重重,沉思半晌终究还是离开了,不过让人守在院门外。 傅瑶心绪不宁故而一直沉默,如今院内只剩下他二人,徐励终于松开手,傅瑶不待反应过来,便被一个陌生似乎又熟悉的怀抱环住,傅瑶想挣扎,徐励看似虚拢着的双臂却如同强健的树干一般难以撼动,徐励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祈求:“阿瑶,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不想与你谈,”傅瑶僵直了身体拒绝,“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你不想说没关系,”徐励苦笑:“那你听我说。” 傅瑶依旧拒绝:“我不想听你说。” “你果然还在怨我,”徐励声音苦涩,“虽然我很清楚,我做的那些事……想让你原谅我是种奢望,只是——”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离开这些年,我却再也没有梦到过你,我心中便总存着希望,只要我没梦到你,那么他们说的那些便都是骗我的,你一直都好好的,所以不会托梦于我。” 傅瑶想要开口,徐励不让她说,苦笑了一声:“然而更多的时候却是恐慌,害怕我梦不到你只是因为你并不想见到我,或许在你心中如今我的确是无关紧要了,毕竟,你跟他们说我们没有多深厚的感情——” “我们可不就是没什么感情,”傅瑶冷笑,“当初成亲时彼此都是不情不愿的,成婚三载终成怨侣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徐励呆了呆,看着傅瑶低垂下眼帘:“我知道你恨我,只是未曾料到你会恨我至此——连我好不容易梦到你……为何在我的梦里,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