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傅瑶,傅瑶敢在自己跟前饮酒安睡,多多少少的确是因为相信他不会趁她熟睡做什么。 她没说谎,她的确信任他,但是她又不信他——这并不矛盾。 “所以我若是因着你对我不曾防备真的做了什么,”徐励叹气,“那我与禽兽何异?”虽然是她故意放任至此,但若他真的做了……徐励看了看傅瑶,她所谓的“信任”崩塌、发现他的错处之后,难保她不会又起意和离。 毕竟其实直至今日,她都没有完全的接纳自己,她或许仍旧觉得他们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她或许没放弃过和离的想法。 徐励的心如堕谷底。 傅瑶不服气:“其实是你不想圆房,倒不必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徐励神情错愕:“怎么是我不想圆房?” “自然是你,”傅瑶没好气,“当初成亲前我便问过你,就是你不愿意的——如今又说要做真正的夫妻,我给你机会你却又不用,到头来还倒打一耙说是我不愿意!” 徐励想起那时候她的确是问过这事的,那时候他担心自己回答得不合傅瑶的意,所以让傅瑶先说,结果却是被傅瑶诈了一道,不过却因此知道,傅瑶肯定不愿意夫妻两人一个人甚至两三个月才同房一次的,而他们成亲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此事却毫无进展,他其实也担心傅瑶会因为这样而跟自己和离,明明之前觉得傅瑶肯定是希望夫妻两人多亲近的,可是婚后却又开始怀疑起来,因为……徐励看了看傅瑶,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出你的愿意的。”他感觉不出傅瑶有跟他亲近的意思。 “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无所谓,”傅瑶面色沉静,“不管我们是怎么成亲的,但成亲了这是事实,你说要做真正的夫妻,我暂时占了你妻子的名分,自然夫妻之间的本分……我也不应该推卸。” 徐励倒是第一次听到她说的“没有不愿意”后边原来还有半句,又想到她从来说的都是她“没有不愿意”,而不是她“愿意”,而就算是“愿意”,也只是因为他们如今已经成亲了,她觉得那是夫妻的义务而已。 再一想如果她嫁的不是他,而是别的什么人,她是不是也是这般“无所谓”——徐励心中郁卒:“我说要做真正的夫妻,不是这个意思。” “那还能是什么意思?”傅瑶不以为然,但有些无所适从,“说要圆房的是你,说不圆房的也是你,反正都你说了算,既然你说不是这个意思,意思就是你不愿意圆房了?好,那我们以后都不圆房便是——” 徐励听她意思是两人以后也不会圆房,自然不能答应:“当然不行,我们是夫妻,哪有可能真就一直不圆房的。” 圆房也不行不圆房也不行,傅瑶是真的恼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俩是夫妻,肯定是要圆房的,”一辈子那么长,他们是夫妻,徐励当然不愿意两人就真的一直这么下去,他们肯定是要走到那一步的,只是……徐励叹气:“这种事的相互的,我不能也不应该趁着你熟睡做这种事。” “我要是真的趁着你熟睡做这种事,”徐励顿了顿,把先前的措辞修改一下,“那我岂不是禽兽不如?” 傅瑶生气且不忿:“又不是什么愉悦之事,我为何还非得醒着受这罪!” 上次她拿行刑甚至砍头来做类比,这次又说“不是什么愉悦之事”,还说是“受罪”,徐励眉头紧拧,看样子傅瑶多多少少对这事是有抗拒的,但明明……画册上……还有偶尔听别人言语之间,这明明是极其愉悦之事啊。 他还没想通,傅瑶又道:“何况这等‘禽兽’之举你又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