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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生气(2 / 4)

是吧,”

傅瑶越想越觉得可笑——羡慕?她有什么好羡慕的,自幼失恃,父亲不疼祖母不爱的,还能活到现在——不是没心没肺是什么,她比他还惨,却过得比他还开心……上辈子的徐励对她也是这种情绪吗?但仅仅是羡慕不足以自圆其说,所以是她让他看不惯了吗?上辈子他那般待她,难不成是……妒忌吗?

因为不忿她没有如他一般变得死气沉沉,所以折断她翅膀、困住她双脚,让她变成跟他一样的人吗?傅瑶知道自己把人想得太坏了,她大概也清楚徐励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忍不住要往最坏的方向想。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没心没肺了,”傅瑶声音呢喃,“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傅瑶深深呼吸,似乎让自己平静一些,问了他别的问题:“你觉得我与程家四姑娘关系如何?”

徐励抿了抿嘴,不好作评论。

知道他不会背后议论别人,傅瑶也不是一定要得到他的回答:“外边的人都说我跟程家四姑娘关系不恰。”

虽然如今是缓和一些了,但傅瑶想说的并不是她们如今的关系:“但其实我俩曾几何时,关系是极其要好的。”

只不过后来,程家和凌家定了亲,不知道是谁在程烟跟前嚼舌根挑拨,程烟自小崇拜兄长,听了一些挑拨的话对凌萝生了误解,顺便因为傅瑶是凌萝的表妹,傅瑶受了牵连或者说迁怒,两人也生了嫌隙,傅瑶深吸一口气:“我这人自小敏锐、或者你要说敏感多疑也行——我天生便能感知别人对我的好恶。”

所以在左家和傅家之间,她不需要犹豫便选择了左家——傅瑶虽然不记得自己还是孩童之时的事,但是魏嬷嬷从小就在她身边,魏嬷嬷说她以前在傅家时,傅家的人——不管是主人还是奴仆,靠近她她便大哭,但左棐来接她那天——其实那时候,左棐对她而言也不过是陌生人,但她在左棐臂膀里,一声啼哭都没有。

她能够感知身边的人对自己是什么态度,是善意还是恶意、是喜欢还是厌恶、是轻视还是关爱——她都能感受得出,从小到大,无一失策——徐励除外。

当察觉到程烟对她态度变了,她当然也就跟着变,程烟不愿意跟她交好,那她也不愿意跟程烟交好——曾经她就是这般任性或者说幼稚也行,决不求全妥协……除了被傅家哄骗逼迫的两次:一次是被骗到京城,一次是被逼迫嫁给徐励——两次都是让自己身陷“囹圄”,被困在傅家或者是徐家,跟坐牢也没什么分别。

如果她从小长在傅家,那不管是傅家对她的利用或者徐励对她的冷待,她应该是都能无所谓的,就像傅瑜一样,傅家想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有二话,可是她从小在左家长大的,得到过舅舅舅母两位表兄的关爱,怎么可能接受傅家那般待她;见识过左棐和阮如夫妻恩爱或者说见过平常夫妻是什么样,怎么可能徐励上辈子的冷淡甘之如饴——当然,这些话她不会对傅家或者徐励说,不会对任何人说,说了,别人也只当她是矫情任性、贪求太多。

“你说你不讨厌我……我信,”傅瑶自嘲一笑,“但也仅此而已罢了。”徐励大概是唯一一个傅瑶无法感知他任何好恶的人,或许是因为,徐励自己从来不曾有过让她能够感知得到的情绪,他也许不讨厌任何人,当然对任何人也不会有偏爱——傅瑶也只是那任何人中的一个而已,哪怕她是他的妻子,也不配他额外的“青睐”,他没有爱憎、连喜怒哀乐傅瑶都无法感知,他所有的一切,似乎自有规则也自有隔阂,傅瑶无法走近,只能被动地遵循。

傅瑶看了徐励一眼,诚然,这辈子的徐励跟上辈子她嫁的那个徐励似乎有些不一样,但这些改变并不足以让傅瑶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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