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语气生疏而冷淡还带着隐隐的愠怒:“徐秀才,我想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徐励觉得自己此刻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只能道:“阮夫人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他再说什么,都是狡辩——何况他的确是做了,并不无辜,所以也理应承担阮如的怒火。 只可惜他的不抵抗未能让阮如消气,反而旧事重提:“其实我知道,先前贺大夫好端端地突然辞去,是因为你的缘故。” 阮如眼睛晦暗:“你知我们属意贺大夫,故意在贺大夫面前表现得好似与阿瑶关系匪浅——” 徐励连忙道:“我与她……本就关系匪浅。” 阮如不理他,继续道:“你故意让贺大夫心生误解知难而退……我与阿瑶她舅舅虽然心中不快,但想着若无缘分也不好强求,所以未曾追究你的所作所为。” 阮如面上生冷:“但我们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如今你便又故技重施!” 徐励抬头,看向阮如:“所以阮夫人上次都没这般生气——是因为从一开始,左家最属意的那个人就不是贺大夫,而是凌三郎——一直都是凌三郎对吗?” “还在锦州的时候这事便定下了?”徐励想起当初凌蓟对着“她”说的那些话……那时候他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凌家这般放心放任凌蓟一个人在锦州借住左家跟傅瑶相处……并不是他多心了,而是凌家跟左家故意甚至是乐见其成的。 想到此节徐励皱起眉头:“他俩毕竟是表亲……” “那又如何?”阮如反问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即使之前已经猜到,但是见阮如亲口承认还是令徐励有些焦急,“我与她——” “你少拿你跟阿瑶的关系来说事,”阮如摇头,“你跟阿瑶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话说得也不恰当,”阮如很快自我否定了之前的话,“我与令堂是旧识,依着这层关系,阿瑶也可以喊你一声表兄,既然你觉得阿瑶跟阿蓟是表姐弟所以不可以,那其实你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徐励心下着急,“我与她毕竟不是亲的,只是有这一层关系而已。”再说了,他从来不让傅瑶喊他表兄的。 “在我看来无甚差别,”阮如别开脸,“当然了,多多少少也还是有点区别的。” 她看向徐励,面上似笑非笑:“你如今给阿瑶教授学问,要论起来,你不仅仅是阿瑶的表兄,还是她的师长——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若是徐秀才仗着师长的身份做什么,那便是有违师德了。” 她就差摆明说这是不伦了,徐励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一道温书而已,算不上什么师长。” “既然不是师长也不是亲戚,”阮如并没有因为他的反驳而噎住,正色道,“那徐秀才多管闲事便是越庖代俎了。” 阮如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管傅瑶要嫁谁,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没资格阻止,徐励沉默了一瞬,抬头看向阮如:“我想知道,除了贺大夫和凌三郎,还有谁?” “还有谁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阮如气极反笑,“徐秀才你觉得我会告诉你然后再任由你再次毁了阿瑶姻缘吗?” “也就是说,还有别人了,”徐励到底是有些忍不住,“我想问阮夫人一句话——” 他顿了顿,眼睛看着阮如:“可以是贺大夫可以是凌三郎,甚至可以是别的什么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阮如也看向他:“为什么你觉得应该是你呢?” 徐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