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现在——徐励的身体也挺饿了,不过还是盛了碗白粥进到屋内——胡饼太干,不适合她身子如今的情形,进去之后傅瑶先将碗放在一旁,扶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她问了问徐励:“你能自己吃吗?” 她的脸仍旧还是泛红,徐励摇了摇头,傅瑶叹了口气,认命地将碗拿在左手上,右手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小口微微晾凉了些,送到自己的口中。 徐励今日似乎有些过分配合了。 也许是真的没有力气无力反抗吧。 傅瑶想到自己昨日骂徐励不懂得权衡利弊分不清轻重缓急她说徐励应该好好呆在船上等她换过去通知了左棐和阮如然后再出来找寻—— 她还明嘲暗讽说徐励傻……说他当初中秀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说他小时候聪慧现在不行了……但现在想想,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她两年没有体会过病痛的感觉,这两年跟徐励互换的时候也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病起来是什么模样,她以为互换之后徐励只要等着她找过来便是,但是并没有意识到也许互换之后,徐励根本撑不到她找过来。 且不说停下来之后她能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真正的所在,昨日要不是徐励身上带着火镰,没等互换,她的身体只怕就被冻死了,侥幸没有冻死,之后发病之后是那样的情形连走路都很艰难……能不能撑到被找到也很难说。 她不得不承认,徐励跟着过来……还是有一些用处的,也许徐励并不是她说的那样不懂权衡利弊而是比她多想了一层。 只是那些话已经骂出口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了——至于道歉……她才不要跟徐励道歉呢! 傅瑶颇有怨念地看了看顶着她的脸一脸安静乖巧模样的徐励——别以为这样就能将他上辈子做的那些事一笔勾销、永远都不可能一笔勾销的! 她的脸色红晕始终不退让傅瑶十分忧心,好在喂完了一碗粥之后,药终于熬好,傅瑶这次也不问徐励了,如法炮制地将药给徐励喝下,扶他躺下再将被子重新该回去,这才有心思打理“自己”。 将刘三娘特意给“他”留着的粥和胡饼解决了,傅瑶回屋看了一眼徐励,见他睡过去了一时半会只怕不会醒来,便出来跟刘三娘打听了一下他们如今的地方。 这个村落籍籍无名,就连小镇的名字傅瑶也没听过,县名傅瑶也不熟,直到说到州城的名字,傅瑶才稍稍有些记忆,暴雨之前,他们前日刚经过了州城——果然跟她一早猜测到的一样,他们如今距离落水的地挺远,至少漂了得有几十里地,这还是后来水流渐渐缓下来了的缘故,若是一直是落水时的那个流速,只怕他们离得会更远。 傅瑶还打听了从镇上到州城马车要行三天,他们出事的地方应该是在过了州城的上游,知道了具体的所在,傅瑶多多少少安心了些,若是等她病好了来寻他们的人还不到,兴许他们自己也是能回去的。 可惜的是,傅瑶又询问了一遍,得知村里并没有马更没有马车,就算是镇上也没有卖马的地方,镇上倒是有几户人家中有马,但想来也是不卖的。 至于行船……村子里倒是有船,不过都很小,只能勉强做打渔之事,且不说别人愿不愿意将他们谋生的渔船卖给他们,就算是愿意,这船也行不了多远,到了水流湍急的地方只怕根本不能逆流向上——靠走水路是不可能的了。 再说了,不管是她还是徐励,看起来都不像是会行船之人——反正她不会,就算徐励会……一艘小船,傅瑶觉得指望不上。 罢了,先等徐励醒来、先等她病好两人换回来再考虑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