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但阿瑶表姐你一年到头亲自动手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被他拦路抢劫了。” “这也应当,”傅瑶无所谓:“是应该交给院监的。” “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交给院监了,”凌蓟还是不开心:“肯定是被他昧下入了他的口了。” “阿蓟!”傅瑶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不能这样凭空捏造无端揣测他人,这样是不对的。” “徐秀才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喜欢甜食,不会做那种无良之事,你不能因为之前的事先入为主地觉得他是坏人所以诋毁污蔑,”傅瑶正色道:“不仅仅是对他,别人也是一样的。” 他俩虽然压低了声音说话,但徐励离得近,还是听得分明,听到凌蓟提起上次的榛子糖,徐励不免有些心虚——这世间许多事他可以问心无愧,但唯独这件事……他的确是理亏得很,虽然如今想想也不明白那日自己为何会如鬼使神差一般做了这样的事。 如今听到凌蓟重提这事,即使时日已久,徐励还是有些心慌,忍不住耳尖微红。 然后他便听到了傅瑶为他辩解的那番话。 虽然知道傅瑶说这些是为了教导凌蓟,但言语之间的确也是在为他开脱,徐励又忍不住心旌神荡:她在为他说话——这个认知涌上心头的同时,耳尖的红瞬间蔓延至脸上。 怕被人看到,徐励不自在地背过身子,看着窗外的景色,又忍不住失神——傅瑶刚刚是在维护他吗? 这种感觉,有点像那日的榛子糖,从舌尖绽开的甜一直蔓延至心里——但同时又从心底生出阵阵苦涩……他的确做了凌蓟口中之事,实在是当不起傅瑶替他说的辩白。 他的确不喜甜食,但他的确偷偷私藏且品尝过傅瑶亲手做的榛子糖。 他没脸见她。 身后凌蓟还在不依不饶,傅瑶声音轻轻的:“好啦,过几日给你做桂花酥,给你补上。” 她安抚着凌蓟:“等你下次休沐刚好,都留给你。” 徐励却有些怔忪——凌蓟下次休沐也在旬日,之前便说过了,他前两个旬日,会来左家。 他还是不喜欢甜食,但傅瑶做的桂花酥…… 他努力想要压制住心中涌出的念头,但似乎收效见微。 他依旧不敢回头,刚好见到外边有个小丫鬟踟蹰着不敢过来。 身后傅瑶眼尖:“是来找我的吗,进来吧。” 她声音带着愉悦与期待:“可是舅母喊我过去?” 徐励心中莫名又开始发堵。 来人近前跟他们一一行过礼,这才回答傅瑶的话:“不是的,是贺大夫。” 小丫鬟陈述道:“贺大夫问姑娘今日怎么没过去寻他。” 徐励怔愣住——贺大夫不是去京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