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点头:“左大人与傅二姑娘男女有别,告知夫人的确更方便一些。” 阮如看着他叹气:“其实我觉得这种事,你应该告诉阿——令堂。” “家母身子不好,不好让她烦忧,”徐励并不赞同:“希望夫人不要拿这事让家母费神。” “我不过随口说一句,反正那是你们家事,我不会多管闲事的,”阮如正色道:“说了事情到我这止住那自然作数,你要不要告诉别人,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徐励舒了口气:“那多谢夫人了。” 阮如皱眉:“既然你不想让人生疑,那便该学学阿瑶平日的举动——” “这一点阿瑶做得比你好多了,令堂至今都没有察觉偶尔你其实换了个芯子是吧?”让人一脸不赞同:“而我看到你第一眼、你一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家阿瑶——我家阿瑶不会喊我‘夫人’,只会喊我‘舅母’,对我家大人也不会喊‘左大人’而是喊‘舅舅’,这一点你应该记牢了。” “这一路上没有人生疑那是你们运气好,”阮如着实有些头疼:“而今一看,你身上处处都是破绽……偏偏你如今是阿瑶,万一让看出来了,别人说的也是阿瑶。” “我以后还是跟往常一样叫你阿瑶吧,”阮如跟他商量:“总不好一个称呼就让人听出端倪来。” 徐励点头,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法子。 “我听阿瑶说……”阮如细细打量他,但是透过傅瑶的身子傅瑶的脸也看不出什么,只好叹气:“你觉得你跟阿瑶应该成亲?” “难道夫人——”徐励本想反问,然而一开口也知道自己称呼不对,连忙改口:“难道舅母不这样觉得吗?” 阮如听到他的称呼,点了点头:“我与我家大人讨论过,当然这是最一劳永逸的处置,若你们成亲,彼此之间有商有量,能成固然是好的。” 她话是这么说,但是徐励总觉得她话里藏着无数个“但是”。 “但是婚姻大事,也不该是如此简单粗暴了事,不能因为这样做更方便,就不考虑其他,”阮如盯着他:“阿瑶你觉得呢?”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徐励不赞同:“不该顺着一个小姑娘的想法行事。” “父母之命……”阮如念着这四个字,问他:“你有与令堂说过这婚事吗?” 徐励点头,阮如又问:“之前令堂想过要撮合你俩,但是阿瑶她不愿意……” “这事是傅二姑娘没有考虑周全,”徐励心中有些烦闷:“她当日若不那般……” “你觉得我家阿瑶做的不对?”阮如变了脸色:“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家阿瑶她为什么不愿意?” 徐励察觉阮如似有不悦,没有继续开口。 “撇开这些不说,当初的确是徐家先拒了这亲事,”阮如敛了神色:“你是如何说动令堂重新考虑这亲事的呢?” “家母一直念着昔日与左家的情……”徐励坦然告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说起来,你如今愿意娶我家阿瑶,一是因为你俩如今的关系,二是为了孝道?”阮如叹了口气:“你与我说实话,当初若不是阿瑶代你拒绝——换了当时是你的话……” “我无意早娶,”徐励想了想:“但也不会违逆家母的意思。” 徐励皱眉:“若不是傅二姑娘——” “若不是阿瑶从中掺和,你俩婚事早已经定下?”阮如说出他想说的话,并不赞同:“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