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然而样貌这种事,是最能骗人的。 当初徐励高中探花,京中多少女儿家看煞了眼,结果不过几年工夫,出去应酬时,只要提起她是徐励的妻子,众人要么可怜同情她,要么就是有意刁难针对——都是拜徐励所赐。 贺大夫是认识常嬷嬷的,见到他们也不意外的样子:“常嬷嬷,我先前说了,此事我并不介怀,此去京城,本也是计划之中的,请徐夫人不必挂怀。” 傅瑶愣了愣——原来这几日唐婉还有让常嬷嬷特意来跟贺大夫道歉——也是,徐励这事情做得不地道,唐婉作为母亲,只能替他弥补一二了。 常嬷嬷低头:“这次不是夫人让奴婢来的,是我家二少爷要见贺大夫。” 贺大夫这才看到“徐励”一般,低垂了眼帘:“徐二少爷。” 他跟徐励是平辈、又比徐励年长几岁,他并不是徐家的下人,对于徐励,倒也不必如此客气的称呼,傅瑶觉得对方如此称呼,固然是因为过去几年出入徐家对于徐励的性子有所了解,但是不难听出其中的冷淡与疏离。 想想徐励的性子还有前些日子徐励做的那些事,别说贺大夫疏远徐励,就算是气恼傅瑶也觉得寻常,况且如今是“徐励”有求于贺大夫,傅瑶觉得自己也不该去挑对方的态度不好,连忙肃了面容:“不知道可否请贺大夫重新为……母亲诊治?” 贺大夫摇了摇头:“徐家已经请了别的大夫,这种时候,徐二少爷委实不该来此处,若是让有心之人得知,只怕会生事,我无意与人做比较,更不愿妄议他人医术,请徐二少爷回去吧。” 这是对徐励所为到底还是生出了半分火气了,傅瑶反而觉得这样更真实一些,对方若是不生气完全不在乎,傅瑶道歉的话反而有点说不出口,如今反而轻松了两分:“我知道徐——” “我是说我,”傅瑶差点说漏嘴,连忙改了口,反正的确就是徐励的错,如今道歉的话傅瑶说得全无负担:“我知道自己先前所为大错特错,我不该质疑贺大夫的医术,不该由着性子便换了大夫,这些年多亏了贺大夫替母亲调理身子,母亲的身体有所好转,于、于我而言,可谓是大恩大德——徐、我却未经考虑做出这样的事来,简直是恩将仇报狼心狗肺不知好歹——” 贺大夫连忙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他似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徐二郎言重了。” 傅瑶骂“自己”骂得正起劲,被贺大夫给打断了,愣了一瞬,察觉到贺大夫对“自己”的称呼改了,知道对方有所松动,赶忙道:“还请贺大夫重新替母亲诊治!” 贺大夫摇了摇头:“当初我初来乍到,多亏了徐夫人才得以安顿下来,徐家于我而言,也是有恩的,徐二郎不必如此,过去我也只不过是尽一个大夫的职责罢了,算不得什么,只是如今我将要离开此地,往后只怕是不能再替徐夫人看诊了。” “贺大夫可是因为徐、徐家请了别的大夫而气恼?”傅瑶想想王大夫的医术,立即道:“我回去之后便与王大夫说清楚并且道歉,贺大夫之前替母亲看了三年的脉,对母亲的病情最为熟悉……还是让贺大夫继续看护我才放心——” “不可如此,”贺大夫摇头:“徐二郎若是这样做,只怕会引人误会。” 傅瑶低头:“贺大夫是怕惹人误会所以才不愿意吗?” “我一贯觉得医术应该博采众人之长而不是闭门造车,之所以出外行医也正是因此,然而的确有些医者有门户之见不愿意让外人知晓自家绝学,我也不勉强——”贺大夫摇头:“再说了,我之后便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