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赤着脚丫就被人掳走了。身上还穿着睡袍呢,头发也散着,这可怎么见人…… 他家主子从来没有衣冠不整地出过门。 冯吉回想起自己陪凌巍去沐家时,沐恒看待凌巍的那种眼神……嗯,亮晶晶的,充满了喜爱和青睐,纯粹就是老丈人看女婿的眼神。 由此可见,沐恒是肯定不会伤害他的主子的! 顶多就是让他主子去陪沐小姐过个夜。 男人嘛,能吃什么亏? 反正他主子没人要,沐小姐肯要他还是不错的。 还别说,沐小姐疯归疯,还挺识货。人也漂亮,要是哪天不疯就好了。 冯吉提着凌巍的鞋子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房里睡下。 . 月至中天。 凌巍坐在沐恒亲自驾驭的马车上,被带往敬渊侯府。 此刻他的穴已解,但却感觉全身提不起劲。 而之前挂在沐恒腰上的那卷绳索也已经缠到了他的手脚上,就连他的十指都被收裹成拳状,无法伸展。 沐恒又以手帕裹出一个大大的布团,堵住他的口,将他两腮撑得紧绷绷的。 眼下想要脱身是不可能的了。 凌巍万万没有料到,沐恒为了哄女儿开心,居然可以如此胆大妄为,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虽早已听说过沐恒年轻时是个横行霸道的人,但直到有了今晚的经历,凌巍才勉强想象出沐恒曾经的路子有多狂。 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匪气和野蛮。 他想,沐恒大概和沐雪一样,都是疯子。 一个恃宠任性。 一个不可理喻。 这父女俩的言行举止都已偏离常态,做的也都是出人意料的事。 他全然预估不到他们的动机和行为。 沐恒将他抓到敬渊侯府,可有想过怎么收场? 就不怕他日后报仇么? 他定然要报此仇的。 到时不管沐家怎么道歉,他也不会原谅。 凌巍靠在车壁上,被颠了又颠。心思百转,最终都落到了一个字上。 烦。 …… 马车悠悠停了下来。 沐恒从角门把凌巍扛进了敬渊侯府。 却没有直接把人扛到沐雪房里去。 说到底还是有点顾忌的。 凌巍被送到沐雪院中的一个房间内。 沐恒走到榻前将他放下,又取出他口中的布团,倒了一杯水给他喝:“凌三公子,得罪了,喝口水吧。” 凌巍瞥了眼喂到嘴边的杯子,又侧头看了下被反剪着束于身后的双手,冷冽道:“敬渊侯若现在放了凌某,凌某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沐恒搁下杯子,注视着凌巍:“本侯承认,抓你来侯府确实是一时冲动。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本侯是个暴脾气,谁若把我惹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话间,忽然抬手扣住凌巍的一边肩膀,露狠道:“本可以用更温和的法子将你请来,至少不用这么捆着。但你不该那样说我女儿。你不该盼她早死,不该说她克亲,更不该把她说成是一个祸害……你对我女儿的态度过于冷酷不仁,还带着鄙视和偏见,着实令我愤怒。” 凌巍淡淡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