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折腾半天,先给王之斐针灸开药,又给受伤的王老爷几人包扎好,已经过了吃午膳的时间。 沈青栀跟着罗大夫往外走,还没走到前院就一个小丫鬟拦住。 小丫鬟红着眼眶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小声对沈青栀道:“大夫,我们姨娘也受伤了,您去帮忙看看罢。” 沈青栀跟着丫鬟去了一个偏院,看到床上的人时被吓了一跳,待问过丫鬟发生了何事后,更是惊讶。 给侍妾开了药,沈青栀揣着满肚子八卦和唏嘘跟着罗大夫回了百草堂。 王家的事沈青栀不好和别人道,但萧景瑜不是别人,所以吃过晚食她便把今日在王家看到的悉数讲给萧景瑜听。 萧景瑜也没想到王苏两家竟会闹成这样,看自家媳妇眼睛亮晶晶一脸八卦的样子,好笑地在她鼻尖戳了一下:“这些事你同我讲过就罢了,不准同别人再讲,知道吗?” 沈青栀撇撇嘴:“我当然知道。放心,我出外诊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我心里有数。我出过那么多次外诊,除了王之斐的事,别的我都没和你讲过啊。” 萧景瑜自是相信自家娘子,夫妻二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各忙各的去了。 王之斐的瓜沈青栀吃了不少也吃腻了,隔日罗大夫又去王家出诊时,沈青栀便没去。 这日她在医馆时,医馆门口忽然吵吵嚷嚷,接着几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大肚妇人进来:“大夫快救人,我娘子难产要不行了!” 沈青栀在诊室听到动静赶紧出来,她是女大夫更方便,孟掌柜便让人将妇人抬到了她的诊室里。 妇人被放到床上时已浑身脱力,只因疼痛发出低低的□□声。 旁边产妇的夫君伍大郎二十多岁,一身布衣,红着眼圈道:“我娘子生了一天一夜生不下,稳婆说胎位不正难产,求大夫救救我娘子。” 按理说男人不能进产房,但此时产妇危急,所以医馆里的大夫也顾不得太多,除了沈青栀,孟掌柜和孙大夫也跟进来了。 孙大夫对妇人之症较擅长,他先给产妇把过脉,然后手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按了几下,随即摇头叹气。 意思不言而喻,恐怕生不出来,他也没办法。 伍大郎看到孙大夫摇头,没忍住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沈青栀上前给产妇把过脉,同样在她肚子上按了几下确定孩子的胎位,不由蹙眉。产妇的情况很危急,若不能及时生下,大人和孩子都难保全。 她略一思索,请小九快速扫描腹中胎儿,确定胎儿暂时无大碍后,转头对伍大郎道:“产妇已脱力且失血过多,孩子在母体内已经窘迫,如今只有一个法子,剖腹取子。” 伍大郎闻言脸色煞白:“娘子她……” 一旁的孟掌柜和孙大夫也吓了一跳:“沈大夫,这能行吗?” 这里也不是没有剖腹取子,但那都是在产妇已经不行的情况下,忍痛放弃产妇搏一搏救出孩子,如今产妇虽危急但气息尚存,这样做在他们看来有违人道。 沈青栀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情况危急容不得拖延,她直接了当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剖腹取子我会尽量保全大人,但若是再耽搁,恐怕神仙来了都回天乏术。” 伍大郎:“肚子剖开了,娘子还能无事?” “不一定,我只能尽力,这是唯一的法子,你需得快点拿定主意。” 伍大郎脸色惨白,半晌后流着泪颤声道:“那便劳烦大夫剖腹取子,请务必要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