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完脉,沈青栀眼巴巴道:“何大夫,我能不能也给这位大娘把把脉?” 何大夫也知这几日沈青栀的处境,怕她被冷落心中郁闷,就问老妪:“这是我们医馆新来的沈大夫,医术不错,让她也给你诊一诊脉如何?” 那老妪也是个和气的,看沈青栀同她孙女差不多大,便笑着再次伸出手:“行。” 沈青栀把脉时何大夫就在一旁看着,他也好奇沈青栀的医术到底如何。 沈青栀给老妪把过脉,又看过舌苔问了几个问题,心里便有了底。 何大夫笑问:“沈大夫,你可有想法?” 沈青栀想了想道:“我曾在一本医书上学到过一个药方,何大夫能否帮我看一下是否对症?” 何大夫笑着说好,沈青栀便提笔开始写药方。 这个药方她是在系统知识里学到的,她原本可以结合这个病患的情况进行调整,但这是何大夫的病患,她不好卖弄太过,所以只原原本本把药方写了下来。 待把药方写好,她放下笔,把药方笺递给何大夫。何大夫接过药方,看到上面大小不一略丑的字顿了一下,然后才认真看起药方。 看完他心中不由惊讶,转头看了沈青栀一眼,复又低头把药方细细捋了一便。 片刻后他忍不住捋着胡须点头笑道:“沈大夫开的药方妙极,就是老夫也自愧弗如,不过若是适当调整一下会更好。” 说完提笔在药方笺上改动几笔,递回给沈青栀:“沈大夫,你看如何?” 沈青栀接过看了一眼,见何大夫的调整思路与自己不谋而合,她笑道:“果然更好了,多谢何大夫指教。” 何大夫笑问:“那老夫今日便借你这药方一用?” 沈青栀笑眯眯道:“可以。” 何大夫另拿来一张药方笺,提笔将方才的药方重新誊抄一遍,边写边笑道:“沈大夫谦虚了。” 其实他知道沈青栀并不需要他提点,她自己便懂得该如何辨证地调整这个药方,她如此做不过是给他面子罢了。 毕竟保济丸和湿疮膏的药方,以及沈青栀给王小娘子开的药方他们几个大夫都看过,也看出都是很好的药方。 把药方递给老妪,何大夫原本还想同沈青栀再讨论几句,可老妪刚出去下一个病患就进来了。 这个病患沈青栀和何大夫同样依次诊脉,又一起讨论了药方,等把人送出去后,沈青栀不好叨扰太多便从何大夫的诊室出去了。 出去后回自己的诊室转悠一圈,再次回到大堂时正巧看到一个青年男子跛着一只脚进了李大夫的诊室。 沂州城的保和堂除了沈青栀外,会疡医术的只有李大夫。没办法,其他大夫不愿学疡医,加上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李大夫便被他爹李掌柜半强迫着学了缝合等简单的疡医术。 李大夫诊室的门没关,沈青栀闲着无事就跟进去了。 跛着脚的男子是吴大郎,他一进诊室就坐在李大夫对面,脱了鞋子哭丧着脸道:“大夫,你快看看我的脚,哎哟,疼死我了,路都不敢走。” 沈青栀凑上去想看一眼,不料还没靠近就被一股冲鼻的脚臭味差点熏吐。 她掩住口鼻屏住呼吸后退一步,重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才觉得活过来了。但好奇心作祟,她忍不住又再次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凑上前。 看吴大郎这副哭唧唧的样子,她原本以为得是多大的伤,没想到只是甲沟炎而已,也就是这个时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