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子不少。 至于为什么没人来看,一是羞于启齿,二是总有人告诉她们“生孩子都这样,忍忍就过去了”,所以就听话忍着,等年纪大了引起其他病症拖不得了,这才舍得花钱来看。 所以沈青栀对吴宇轩阿姐的医案很感兴趣,也顾不得羞涩了,当即就答应下来,让萧景瑜转告吴宇轩,约个时间去看一下他阿姐。 次日萧景瑜从县学回来就转告了吴宇轩的意思,说后日是县学旬休,他亲自带阿姐过来找沈青栀。 两日后,沈青栀在豆腐坊看诊时,吴宇轩就带着他阿姐过来了。沈青栀这边抽不开身,就让萧景瑜先将人请进家里歇着。 沈青栀忙完就回了家,曹蕙兰的炕屋大一些,外间就像个小堂屋,所以人都在曹蕙兰的炕屋里坐着。 沈青栀一进屋,吴宇轩忙扶着阿姐起身见礼。因为食肆开业那日的事,吴宇轩今日颇有些不好意思,先拱手告了罪,这才说明来意。 沈青栀并未把上次的事放在心上,与他打过招呼后就看向吴阿姐。 吴阿姐二十出头的样子,身形瘦弱,脸色也有些苍白,被吴宇轩和一旁的嬷嬷扶着。 吴阿姐冲沈青栀笑了笑,温声道:“劳烦沈大夫了。” 沈青栀也笑了笑:“吴姐姐不用客气,你先坐下,我给你诊脉。” 吴宇轩和随行的嬷嬷把吴阿姐扶到桌边坐下,沈青栀也在一旁坐下,拿出脉枕放在桌上,给吴阿姐细细诊起脉来。 手刚搭上吴阿姐的手腕她就有些惊讶。炕屋里很暖和,吴阿姐进来已有半个时辰,又穿着厚厚的棉衣,但她的手和手腕触手却是冰凉。 她不动声色地诊完脉,看过舌苔,萧景瑜已经带吴宇轩去了堂屋,此时屋里只有她们二人吴阿姐身边的嬷嬷,所以她也没避讳,直接问:“吴姐姐,你已生产多久?是否至今恶露不绝?” 吴阿姐红着脸点点头小声道:“我已生产两月有余,却一直恶血不退,看过几个大夫都无济于事。” 沈青栀:“吃过什么药?” 吴阿姐:“孩子不肯吃乳母的奶,所以我不敢贸然吃药,只断断续续吃过几日。” 沈青栀又细细问了几个问题,吴阿姐的恶露量多质稀,色淡红,小腹有微微下坠感,平日里精神倦怠、气短无力,加上脉象细弱、舌苔薄白,这是很明显的气虚之象。 她快速思索一番,心里有了初步的治疗方案。 她道:“吴姐姐,你这是气虚之症,我可以为你调理,但需要调理一些时日方能见效。” 跟着吴阿姐的嬷嬷吴妈问:“那要几日来一次?” 沈青栀:“每日都要,因为除了吃药还要佐以针灸,这个是每日都要的。” 吴妈蹙眉:“可外面这么冷,我们娘子身子又弱,每日在驴车里来回颠簸怎能吃得消?能否劳烦沈大夫每日去一趟镇上?” 沈青栀摇摇头:“不行,我这边也抽不开身。” 吴阿姐二人有些失望,沈青栀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家里虽简陋,但房间够住,吴姐姐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里住下。正好我家有炕,吴姐姐畏寒,睡在炕上于身体有益。” 吴阿姐闻言有些犹豫,吴妈却觉得这个法子可行:“要不您就在沈大夫这里住下,等身子好了再回去。” 吴阿姐迟疑道:“孩子怎么办?” 吴妈:“让公子回去一趟,把小公子抱过来。姑爷要是不同意,就让老爷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