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疼。” 孙氏不理会,拿着柳条乱抽一通,直到把自己抽累了才停下来。 抽完还嫌不解气,直接一脚踢在床腿上,差点把这张摇摇欲坠的破木板床踢散架。 这时孙氏的大儿媳毛翠花从外面进来,瞥了沈青栀一眼,上前扶着孙氏道:“娘,您别生气,为了这死丫头气坏身体不值当。” 孙氏一把推开毛翠花:“去把老大和大郎叫来!” 毛翠花出去了,很快带着她丈夫和大儿子进来。 孙氏指着沈青栀:“把这丫头丢去柴房!” 父子俩二话不说,抬起沈青栀就往外走。沈青栀挣扎不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粗暴地抬到柴房。 沈家父子像丢麻袋一样把她丢在柴房的地上,沈青栀本就不堪一击的身体被摔得差点散架。 她顾不得疼,一把抓住沈老大的裤脚:“大伯,救我。” 沈大伯抬脚踢开她,转身就走。 沈大伯父子二人刚走,沈青栀的便宜堂妹沈蔓蔓就来了。 沈蔓蔓是沈大伯和毛翠花的女儿,比原主小两个月,脾气却和原主完全不一样。原主像个包子,这个堂妹却主意大得很,不然也不敢对自己的亲堂姐下手。 沈蔓蔓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沈青栀,眼神像是在看垃圾:“堂姐,你何必呢?坏了我们家的名声,活该之斐哥哥不要你。” 沈青栀看傻子一样看着沈蔓蔓,王之斐不过拿沈蔓蔓当消遣,还有恶心她想逼她主动退亲,这傻子却当真了。 她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和王之斐退亲了,他就会娶你吗?傻子。” 沈蔓蔓脸色变了变,沈青栀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说:“让你爹给我买药,不然你做的事,你的之斐哥哥很快就会知道。” 沈蔓蔓冷笑一声:“你都这样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去说吗?大丫,你就安心待在这里,等着自生自灭吧。” 沈蔓蔓说完就走了,沈青栀孤零零一个人躺在柴房又冷又硬的地上,心里想着,这一家子奇葩都靠不住,那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该如何自救,她没钱没药,还不能动弹,更无人可求助。 她叹了口气,然后又异想天开的想,难道她穿过来是背负着什么重大使命? 古人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几样,她现在不都占了? 柴房又冷又脏,门更是破烂不堪,风呼呼从门洞往里钻。 沈青栀躺在冷硬的地板上,不敢睡觉,怕自己一觉睡去就醒不过来了。可她的身体疲惫虚弱至极,最终还是昏睡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时,她发觉自己浑身发烫,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身子更是沉重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她知道自己发烧了,挣扎着想呼救,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很快她就烧糊涂了,再次昏睡过去后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人踢了一脚,然后听到毛翠花的声音:“娘,这丫头怎么了?” 接着是孙氏略带惊慌的声音:“要死啊,大呼小叫做什么,叫你爹过来!” 这个身体的爷爷在族中同一辈的人里排行第三,人称沈老三。 沈老三很快进来,沈青栀听到他说:“叫老大和大郎来,把这丫头扔山上去。” 这几人明明就在旁边,但沈青栀却觉得他们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