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群;这身子瘦弱,推她那人又是个壮年,于是余笙歌使不上力,惯性推着她就要倒! 她心中后悔,不该来凑这个人多的点,倒下的慌忙间只顾用手臂挡住脸,但下一秒,没有预料中的疼痛。 有只粗壮的手臂将她牢牢扶住。 余笙歌来不及感动和道谢,熟悉的戏谑声在她耳边响起:“是乔少尹的姨娘啊,我们又见面了。” 方才直面尸体都没有受到的惊吓顿时染上她的情绪,余笙歌有些僵硬地扭过头,只见林傲年那张熟悉的脸。 她心中一咯噔,连忙想要起身离开这人, “不劳林将军费心了。” 下一刻,余笙歌的另一只胳膊也被人扶住,对方不及林傲年有力,语调也平淡,但却给人种说不出的安心。 通传的声音迟迟而到:“京兆府少尹大人到!” 余笙歌跟着这只胳膊的力,退回到那人身旁,看着对方微垂下的眉眼,心中不知为何,不再慌乱跳动,顿时平静下来。 有微弱的激动生出,她低声唤了句:“少爷!” 陶学兆这时也迈步过来,但几人周围被金吾卫和京兆府的当差人士一齐围住,他听不到几人的对话,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只能踮着脚,伸长脑袋去寻余笙歌。 这自然又逃不过林傲年的眼睛。 余笙歌看着这位中郎将背手而立,目光在她和陶学兆身上扫来扫去,最终带着个看戏的笑,将目光定格在乔朝齐身上。 内里意义,不言而喻。 余笙歌莫名烦躁,乔朝齐待她还算不错,她总不能一直给林傲年递把柄,于是连忙低着头给陶学兆比个了眼色,让他离开。 但她忘记,这书生是个傻的,瞅见后人不但没走,还出声问她道:“常姑娘,你没事吧?” 余笙歌:……你不过来的话,其实是没事的。 林傲年终于没忍住笑出生来,对乔朝齐道:“乔少尹这姨娘就是不一般,人缘好得紧啊,要不然这命案现场是次次都在呢。” 乔朝齐方才握着余笙歌的手已经松开,余笙歌缩到乔朝齐身后,咬着嘴唇抬起右手,攥住了他的衣袖。 是小心翼翼、又真心实意的解释与讨好。 乔朝齐扭头垂眸看了人一眼,嘴唇咬得很紧,眼角下垂,但两只眼睛睁得极大,因着用力而有些发红,倒真像是只做错了事的小白兔—— 没有落泪,紧张害怕却真切。 他收回目光,没把被余笙歌攥着的衣袖抽走。 他让人放陶学兆进来,提醒道:“还在会试中,请陶公子将心思多放在学业上。” 接着直视林傲年,话锋一转道:“林将军亦然,这是命案现场,注意力还是放在该放的地方为好。” 几人说话的插曲中,邓枫已经带着京兆府的人成功截胡,将王翌的尸体打捞上岸,连带着死去的鱼,也捞上来几条。 乔朝齐向尸体走去,余笙歌见没有赶她离开的意思,于是也隔着两步距离,跟在乔朝齐身后,同去看那尸体。 王员外方才看过,现在被拦着不让靠近尸体,于是坐在一旁的地上哭。 邓枫已经检查完毕,回话道:“大人,没有外伤。” 只见王翌皮肤被泡得浮肿发白,头发已经完全散开,此时杂乱地遮挡住半边脸。 小腹有明显的浮肿,甚至轻按便有水从鼻孔和嘴角处溢出,该是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