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举子死亡案,这便是开始了。 只是她前脚还没迈出客栈门,便见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赶来,将这客栈团团围住。 那衣服她倒是见过,就是昨日在乔府见到的金吾卫穿着。 金吾卫负责锦城的日常治安,这客栈中死了人,他们出现倒是正常,只是来得太快了。 余笙歌被堵在了门口,她连忙低着头,又用手捂着脸,不愿与他们对上。 那为首的人呵斥其他也想离开的客人道:“金吾卫办案,所有人都不许离开。” 然后扭头走到了余笙歌面前,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挡着脸,手放下来!” 余笙歌:……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犹豫间,忽然面前视线被遮挡,只见陶学兆站在她面前,对金吾卫道:“堂堂大丈夫,怎么能欺负弱女子!这位姑娘只是方才撞伤了额头,所以才用手捂着的。你们身穿铠甲,入朝为将,却……” “哪来的人废话?” 陶学兆的话没能说完,那金吾卫众人中又有一人走出,这人面色严肃,周身自带气场,声音凌厉,腰间那把刀也比其他人的看起来要威猛许多。 这人所到之处,众金吾卫将士都自动让出位置——林傲年走了过来。 林傲年没有那么好糊弄,余笙歌不欲与他争执,于是只好放下了挡着脸的手。 这张漂亮的脸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所以林傲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面上是惊讶褪去后的戏谑:“乔王府新纳的姨娘,昨日才死了年老的丈夫,今日便躲在了年轻学子身后,徐虎,还不去通知乔少尹来接他这位姨娘。” 她便知道,这人开口,少不了又是一番讽刺。 莲香攥着她的衣袖,似想为她和乔朝齐辩驳,但又害怕,只好缩在她身后。 不过口舌之快,他要逞便让他逞去吧! 余笙歌垂着头,也未答话。 倒是那陶学兆,似是没想到身后女子的真实身份便是乔府新纳的寡妇,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被金吾卫推着走到一旁,眼里还满是不可置信。 徐虎替中郎将发令道:“客栈死了人,还没问过话、调查清楚情况,谁也不许离开。” 说完,跟在林傲年身后又往里走,那掌柜的也从楼上下来了,皱着一张脸,跑到林傲年身前道:“大人,出事了,那许公子在房间里,被淹死了!” 闻此言,众人皆是一惊。 徐虎最先开口,斥责那掌柜道:“你胡说什么,房间里怎么能淹死人?” 莲香握着余笙歌的手也更紧了,显然也被吓到。 那掌柜的都要急哭了,自己也是一副难以相信的模样,但还是据实诉说道:“我没胡说啊,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人死在床上,整个人都湿乎乎的,就像是在水里被泡过一般,头发还往下滴水呢!面色又浮肿,就是被淹死一样啊!” 林傲年闻言抬腿就上楼,徐虎跟在身后。 余笙歌还想走的心淡了几分,面上闪过几分疑惑。 原来这许远竟是这样的死法? 凶手是仇杀,这几个学子看上去道貌岸然,但实际上做的尽是些禽兽行径,所以凶手报复,三人都是死于痛苦的死法。 但房间中淹死——余笙歌细眉微蹙,为何要搞得如此诡异,这不符合凶手的逻辑。 这是书中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