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还似无情,看似多情,实则对他是真真绝情。 她对谁都比对他更好! 她可以怜悯任何人,对所有人好,大发善心,却独对他狠心,一再将自己对她那颗赤诚真心踩在脚下践踏。 她除了有一副令他魂牵梦萦的好姿容外,还剩什么? 都是亏欠!薄情寡义,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简直就是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好歹都是滚在一张床上,睡过一夜的人,却是说变心就变心,轻易移情萧恪瑜,对他全无半点情分可言。 怎能不叫人伤心气恼呢? 合着他把人救下,照顾一通,最后还是便宜了萧恪瑜,平白给他做嫁衣? 什么玩意儿?哪有这种好事! 明明是他最先遇见的她,是他最先对她生出了情。 萧恪瑜他又凭什么后来居上,夺人所爱? 真是可恨,恨不得一剑劈了他,连同那可恶的女人一起! 若是真能一剑劈死她,这样自己就不会为了她一再失控,伤情困扰了。 不……不行,就算要劈死她,也不该是现在,他才不称了她的心,成全他们做一对黄泉鸳鸯。 那合着自己就活该受苦,受她的罪? 可是,直到现在,他竟还是舍不得…… 她对他,从来就不公平,都是亏欠。 所以,他才更该为自己讨回公道,向她讨要公平。 因为,这都是她欠他的。 他可以让萧恪瑜活着,留他一命,因此,她欠他一条命,唯有用她后半生的陪伴,才足以弥补对他的亏欠。 他要她活着,留在自己的身边,此后日日在一起,夜夜睡一处,生同衾,死同穴,以此补偿自己为她此前每个日日夜夜,所遭受的相思之苦。 又低眸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眸,忍下怒,渐渐平稳了心绪。 “你说吧。” 等到再睁眼时,他不禁目光深沉,只是又看着她面无表情道。 “求陛下赦免废太子,赐他爵位官职府邸。” 她不禁又壮着胆子,抬头看向他,胆战心惊地强装镇定道。 “你——” 果不其然,萧扶苏如同想象那样,可谓是瞬间暴跳如雷,勃然大怒起来。 “你可以将他逐出宫门,他在外面永远也碍不到你的眼!” 然而还没等他发作,慌乱下,她便又急急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袍,然后目光紧张地向他保证道,“我更可以向你保证,用我的性命向你做担保,对天发誓,他就正如他的名字那样,会永远对你马首是瞻,恪尽职守,做你一辈子的忠臣良将!” 随着她的话语声渐落,只见她另一只空着的手掌不禁也又坚定举起,对他一脸信誓旦旦地起誓。 “你当真要如此逼朕吗?!” 他低沉的嗓音染了嘶哑,不禁又目光痛苦地对她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萧恪瑜比自己更好,如今就连她也喜欢萧恪瑜,为了维护他,不惜忤逆自己,拼却性命也要保护他! “你作为新帝登基,本来就是要大赦天下,顺带再多赦免他一人,对你更是不痛不痒,举手之劳的事情!还可以为你赢得一个宽容圣贤的明君美名,令人领略新君气度,兄友弟恭,相安无事,让他为大唐尽一份心力,为你效忠,而不是埋没在这冷冰冰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