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的最后一个晚自习属于班主任,刘鹏组织学生将课桌摆到墙根,中间空出一大片场地,“咱们先欣赏一下班里出的节目,要比别人先看到。” “桌子抬起来,桌脚别蹭到地上,其他班学生还要学习,周围领导也在办公。” 没有作业的晚自习谁不爱?别说抬桌子,就算是刘鹏让他们去操场跑10圈,没人会拒绝。 孙佳伟最为激动:“老师们终于当了一回人,没有作业的晚自习,空气都是香甜的。”说罢,皱起鼻子,刺溜刺溜~闻味道。 杨瑞刺他:“也就你这种人喜欢没有作业,元旦结束后再过半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你要是成绩不及格,看你妈妈会让你过个好年吗?” 屁.股不给他打烂就算好的! 孙佳伟一想到过年时,七大姑八大姨坐在一起,关心他的成绩,忍不住打颤,什么人间悲剧? 更惨的是,亲戚中有一个跟他同年级的同龄人,只不过不在二中,杨瑞不提过年,他压根想不起来那个人,更别说关心他的成绩如何。 “大好的日子,别说扫兴的话。看节目最要紧。” 挨打的事情留在过年再说,现在先高兴一波。 何意为杨瑞的情商感到焦急,这就是小学鸡的直白吗/跟刀子一样戳人心。 幸好同龄人都这样,并且心大不计较。 只有她这个伪中学生控制不住的替别人尴尬。 回想一下上辈子的自己,当中学生的时候好像跟杨瑞差不多,心直口快有啥说啥,情商什么的听都没听过。 甚至自己比杨瑞更过分,那时候的小何意可是后世年轻人口中的“杠精”,无论别人说的对与不对,总想说两句表达自己的观点,没有怼人的故意,却造成了怼人的局势。 若是遇到一个较真的人,两人会争得面红耳赤,非得吵吵出一个对错来,没有人主动停火,谁先住口就仿佛输了一样。 没有给别人台阶下的意识,不打起来都是好的。 回想起来满满的尴尬,脚趾能抠出来一座古堡。 何意突然想了解高迩如何过年:“你过年走亲戚吗?” 高迩手中的板凳依靠着墙,两人后背贴在墙上,“往年会去。”今年不知道会不会,妈妈去世了,高庄有新的家庭跟孩子,他们的亲戚不是他的亲戚。 应该只有大伯跟姑姑会来给奶奶拜年。 至于……外婆家,妈妈去世那天,外婆跟高庄闹得难看,高庄不一定允许他去外婆家拜年。 刘鹏说:“别嚷嚷了,表演节目。” 杨瑞、何意、孙佳伟起身离开座位,表演节目的人在教室门口集合,一共两个节目。 杨瑞参加的小品,讲学生跟老师在考场上斗智斗勇用的短故事。 何意跟孙佳伟参与舞蹈,有舞蹈基础的学生不多,文艺委员编得舞蹈容易上手,学舞过程还算顺利,没有大的困难。 领舞的是文艺委员,她站在正中间,整场舞蹈基本都是她的主场,很耀眼很有组织能力的一个人,高中以后没再跟文艺委员联系过,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浪费自己的舞蹈天赋。 何意安心当个绿叶,男生在舞蹈中的角色相当于花朵中的根茎,承托花跟叶。 表演小品时,只要有笑点,掌声不吝啬地响起,在何意看来,小品很成功很有笑点,包袱抖得及时又激灵,哪怕看过好多喜剧和小品,何意依然被逗得哈哈大笑,小品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