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亦脚尖点地踌躇一会儿, 试探:“师尊,您真的要去么?” 褚清秋望向街尽头,嗯了一声。 半个时辰后, 二人站在了邺城城郊的一处破庙外,这地方在一派春色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破旧幡布随风摇摆,青苔布满石阶, 左右散乱着一些碎石, 似是从砖墙上掉落。 庙里供奉的是送子观音, 但显然已经许久没有香火, 观音神像的外漆都风化了一半。 秋亦后左右绕了一圈,有些犹豫:“我听那些喜鹊说就在此处,可……” 褚清秋站在石阶下,轻轻阖目, 唇齿微张默念了串很的口诀,随后抽出白骨, 白玉笛在指尖转了几圈,画出个复杂的阵法。 随后轻轻道了声“开”, 法阵便沉入地心, 与此同时, 眼的破庙像被人力扯去遮盖,从头到脚露出原本面貌。 黝黑的足有几丈高,上左右各挂一只干枯的兽头,头部断裂处还带着血痕, 似是从妖兽身上割下来, 现挂上去的。 后什么都没有,绕过往后看便是城郊背后的山崖峭壁, 唯有两扇在泥土中矗立,有些诡异。 “来者何人?”其中一只兽头忽然张口,干裂的眼珠子沙沙扭过来,看得人毛骨悚然。 “褚清秋。”褚清秋面色不改道。 “褚清秋是何人?”另一只兽头也张开嘴巴,声音粗犷,“没听过,不让进!” 褚清秋嘴巴紧了紧,掌心对着面微微一推,手中白骨顿时如同离弦的箭,插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地插进了铁。 两个兽头惊恐地开了嘴巴,随后二话不说往两边扭去,于是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狭的通道。 通道整体是往下的,不知延伸到了何处。 “居然是个地宫。”秋亦声说,她看向褚清秋,看着对方无声而入,于是自己也跟了上去。 地宫的在二人进去的刹那便轰然关合,甬道两侧亮起了明灯,越是往里,明灯越亮,到最后竟如白昼,刺得人睁不开眼。 经过刺目的光如同穿过一层结界,待眼里终于能看清东西后,秋亦不由得开了嘴巴,只见面是一座宽阔的石桥,石桥下流水叮咚,无数锦鲤在水里游动,偶尔游过几只金灿灿的,能够照亮半座石桥。 石桥对岸是数个拱,每个拱都以平台连接,平台之上摆放着花卉石雕,而台下又是潺潺流水,虽然整个地宫都处于夜色中,但并不令人感到压抑。 “这地方也不似它们说得恐怖。”秋亦说,她跟在褚清秋身后穿过一扇扇拱,拱尽头是个岔路口,分别通向地宫内个不同的地界。 “左边这个,据说便是宁拂衣用来……玩乐的。”秋亦犹豫半晌都没说出那个词,最后用玩乐代替,“师尊,这一路都无人阻拦,恐会有诈。” 褚清秋嗯了一声。 她藏在袖中的指尖紧了紧,定神朝左边去,秋亦满脸忧心,也不敢多说什么。 耳朵里的乐声愈发清晰,时不时还能听见女子的欢笑声,浓郁香顺着风飘至鼻尖,香得人头昏脑涨。 最后一道拱内便是尽头了,褚清秋忽然停下脚步,拦住秋亦:“秋亦,你在外面着。” 秋亦还是忧心,但还没开口就被褚清秋打断。 “我没事的。”她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