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灯火下柔柔绰绰, 隐约嗅到淡淡的药草香,宁拂衣嗓子眼有些干涸,她声吞咽口水, 偏过头俯。
触感清甜柔软,让宁拂衣想起儿时吃过的麦芽糖,尝到滋味的她不由更深入一些,浅浅咛声从口中传来, 掌心抚上她双肩。
其实这多日子以来, 她二人都是相敬如宾的, 日常接触最多的只是陪伴而已, 如今苏陌却忽然踏出一步,让宁拂衣心神荡漾没了边际。
苏陌太柔软了,不是柔弱,而是那种柳絮一样, 随时会消失风中的柔软,宁拂衣不敢对她暴露自己哪怕一点的疯鸷。
苏陌则脚趾蜷缩, 又慌又怕,她还是不喜同人接触如此之近, 浑紧张地发抖, 放女子肩上的不由加了道, 掐宁拂衣倒吸口气,从她唇上离开。
二人的呼吸都快了些许,宁拂衣低头看向苏陌紧闭的双眼,笑了笑, 左箍着她腰, 右将她凌乱的发丝抚平。
“怕。”宁拂衣轻声,她再次低头, 这回浅尝辄止,灯火的流光浮跃,虫鸣声声震耳。
她的吻深深浅浅,慢慢融化苏陌眼前的戒备,她子不再绷紧,渐渐软了下来,水一样落宁拂衣臂弯。
她从没体会过这种感觉,臂一时没了气,掉落自己胸口,又被宁拂衣捏起,从指尖到掌心慢慢握住。
一吻尽了,眼前蒙上泪雾,灯火朦胧许多,苏陌愣了久才回神,掩面从宁拂衣上滑下,打势不肯看她:“天色不早,我回房睡了。”
“苏陌。”宁拂衣则靠椅背上,伸捞住她臂,“今晚同我一起罢?”
苏陌看向捞着自己腕的骨肉均匀的,唇上触感再次涌于心间。
她最喜欢女子的了,白如玉骨,筋肉匀称,好像有人特雕琢过。
指甲莹润透明,像十片粉白花瓣贴指尖,干净整齐。
“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宁拂衣将头靠着椅背,抬眼看她,凤目哀求。
苏陌耳根子软,对她的要求更是一句都难以抵抗,故而虽是忐忑,却还是停下脚步没有再动,看着女子起收拾。
女子床榻亦整齐,下垫着蓬松垫絮,垫絮上盖了竹席,席上又铺着绸缎褥衾,左右宽阔,足以容纳两人翻。
二人梳洗完毕,皆换了中衣躺下,宁拂衣怕夜里风凉故而睡外侧,她抬将灯熄了,规整躺好。
苏陌应该也躺规整,二人只有臂相碰,夏夜里有些燥热,但即上有了汗水,却人移开。
两人的味道床榻上空混合,最凝聚成独特的香味,彼此都有些昏眩。
宁拂衣强行合眼,但脑中却瞬间容纳了百川,连不知多远外的犬吠都能见。
要不掐个瞌睡诀算了,宁拂衣想。
苏陌明显也不曾睡着,她整个人紧绷如同木雕,双交叉放于胸前,随呼吸起伏。
宁拂衣想提醒她这样睡容易梦魇,但苏陌不见,她只能伸把她双移到小腹,触碰那腕子的刹那,苏陌整个人都震颤一瞬。
待察觉宁拂衣只是纠她姿势,苏陌羞赧周发烫,往靠墙的方向挪了挪,贴着冰凉的墙壁,才觉温度缓缓散去。
宁拂衣轻轻呼气,刚要施法让自己入睡,却感觉苏陌忽然碰了碰她臂,她心弦顿时颤动,翻打算搂她,谁知见苏陌开口。
“我,如厕……”苏陌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