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冰渣的眼眸紧锁着林朝暮,一步一步紧逼近她怒意的脸庞,“呵,你们都一样。” 凭着所谓的表面借机肆意诋毁你想毁掉的人,他说什么你都信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林朝暮,你摸着你的内心想想我哪句话污蔑他了?” 林朝暮伸手去摸到自己的包握在手中,“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但我们的事情跟你无关,我也希望你别再打扰他了。” 贺殷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回桌子巨大的声响,吓得林朝暮蓦然抖动了一瞬肩膀,“这顿饭你还是自己吃吧。” 林朝暮跨步准备离开包间,手搭在门把上她的动作顿住,侧了侧脑袋对着里面的贺殷说了句,“不是所有人都是坏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恶臭。” 从包间走出来后林朝暮一直仔细琢磨着自己的话,她说贺殷不分青红皂白的报复无辜的人,那宋鹤鸣对戚柏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解释。 这个世界的对与错善与恶好像都永远在一瞬间。 她刚满腹心事回到家从电梯里走出,宋鹤鸣修长的身形闯入她的眼帘,林朝暮掠过自己的视线穿过他看向自己的门,全然当做他不存在准备开门。 手臂突然被他拉住,他沙哑模糊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悲怜,“我知道我错的很离谱,但你能不能别…再次离开。” 林朝暮屏了屏呼吸眼神平静的凝视着他,“我没有怪你,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很失望而已,我不认为我们还有其他可能性。 “宋鹤鸣,放开。” 她的声线冷静到让人会误以为她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宋鹤鸣睑微颤倔强的不松开她的手臂,晃动着凛冽跟各种复杂情绪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林朝暮。 “我不想。” “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 他的声音难得哽咽好面子的扭过自己的脑袋,视线侧向一旁茫然的不断重复着刚刚的话语,林朝暮深吸了一口气将手覆盖在他的手上,一点一点将他握住的手指掰开。 直到她们分离她才轻声说道,“回家吧,外面很冷。” 她没有管宋鹤鸣有没有离开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宋鹤鸣无措的站在门外头顶的应声灯停息,他朦胧的视线已经无法看见被掰开的手,可他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形同雕塑。 他依稀记起他以前告诉林朝暮,对于伤害过你的人一定要狠下心。 现在想来伤害林朝暮的人却是他。 手臂久抬酸软发麻他垂下时酸痛传遍他的内心,宋鹤鸣无力的靠在身后坚硬的墙壁上,“我到底要怎么做…” 林朝暮知道他在门外哪怕听不见声响,她也顺势靠在门上目光垂直落在脚尖。 以背抵背。 邵祁舒收拾完东西拖着行李箱来到林朝暮家,电梯门打开余光照射在不远处那个人影,吓得她放声尖叫行李箱咚的一声应声倒地,各种声音糅杂在一起可谓是兵荒马乱。 “我靠,宋鹤鸣你干嘛呢?吓人啊你?” 她还未完全缓过来手撑在一旁右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紧皱的咽了咽口水,“你站在那干嘛,也不出声这又不是什么密室。” 喋喋不休的吐槽不停的砸向宋鹤鸣,他却毫无动静邵祁舒作势往他身边挪动了一点,“诶,不是我把你骂傻了吧?” 这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宋鹤鸣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木讷抬起视线,看见邵祁舒后扯了扯嘴角露出沧桑笑意,“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