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酥麻麻的暖意。 苏黎口中念念有词,用一种听不懂语言吟唱,节奏由缓到快,声音由低到高,忽然如银瓶乍破,姬扬感觉到体内流动起滚滚热流,整个人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姬扬先是努力忍受,可是痛苦如此鲜明,根本让人忍不住要尖叫起来。 姬扬大声痛呼,可是这声音依旧发不出来。 苏黎的表情也愈发凝重,额头上也见了汗。忽然间,苏黎将匕首扎向自己左手腕,血涌而出,苏黎顺势挥洒,白色麻布上留下点点血痕。 可是,姬扬觉得自己痛得更加厉害,意识渐渐涣散,视野模糊起来,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姬扬有一种马上就要魂飞魄散的感觉。 怎么回事!撒完手中血的苏黎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大惊失色。 梁宣对上苏黎惊慌的眼神,再看着地上血迹斑斑的白布,心中亦是大恐。“姬扬她怎么了?为什么我还是看不到她?” “不应该这样的!”苏黎喃喃自语,血珠顺着手腕流淌,可是他却顾不上,死死盯着烛火,脑中飞快回忆当年与师夫说过的话。 “生身的心尖血搭上你的至阴血脉,就算是后脚跟都进了阎罗殿也能被你叫回来!” “为什么非得是我的血,你老人家的不行啊?”当时还要更小几岁的苏黎捂着被师父割了一刀掌心,有点儿委屈。 “这种禁忌魂术必须是你这样的生辰八字外加童子身份才行呢,我这把岁数怕是连只耗子魂都显不出来喽。”当日逆天施法成功的师父心情不错。 “我可不信就没有例外,每回来一刀,我还不得血竭而亡啊!” “臭小子,胡说八道!你以为我天天出山逆天啊,要不是为了——算了不和你瞎扯,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一样,例外就是如果能够找到生身的至亲至爱之人的心尖血,效果应该更好。“老头摸摸胡须,笑眯眯道。 “什么至亲至爱?父母子女吗?” “说你还小嘛,不是那种关系的亲和爱!是得第一个相爱交合的人才行。” 第一个相爱交合的人——相爱交合。想起这个片段的苏黎,不自觉地重复出声。 “你的意思是如果能找到姬扬第一个相爱并且有过亲密关系的人,用他的血可能会起作用?”梁宣问道。 “是!可怕是已经来不及了。”苏黎掩面,掩不住的绝望从声音中流露出来。 “那可未必!”梁宣一把夺过苏黎手中的玄铁匕首,毫不犹豫地扎向自己的左侧大腿。 “你干什么!”苏黎上前阻挡,可梁宣已经又拔了出来,带起血花四溅,不少正洒落在那白色的麻布而上。 密闭的空间好似有穿堂冷风刮过,四支脚上的蜡烛齐齐熄灭,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原本意识已经涣散模糊的姬扬,感觉自己像是被生生拽回了那白布之上,灼烧的痛感也渐渐平复。 “我这是怎么了?”姬扬黑暗中也有些懵懂,自己记忆像是有了断层,只记得苏黎割开了手腕。 “开,开灯吧。”梁宣的声音听来有血颤抖,像是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希冀渴望着什么。 守在门口的徐谦遵照boss的吩咐,按开了大灯,整个房间恢复明亮。紧接着和一直在另一侧角落的林医生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原本空空如也的白色白色麻布上,躺着一位一袭黑裙的年轻女子,正是那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