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连带着人都不得劲。 桑渺打了个呵欠,余光瞥见付念寒吃完,她放下备课册,起身想收拾,但被付念寒拦住,“你别动,我下楼去丢。” 桑渺哦了声,扯了几张纸擦拭茶几。 她偏头望向窗外,水痕多了几道,模糊了玻璃哎窗的视线。 她在纠结下午待会儿是坐公交车回学校还是问付念寒借把伞走路回去。 …… 付念寒扔完垃圾上楼,收起伞放在鞋柜旁。 他在玄关处掸了掸衣服上的水珠,抬头却发现桑渺不知的半个身子歪着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枕头做倚靠支撑。 她的脑袋靠在她支起的手上,一个不留神,手掉了下来,脑袋也掉了下来,意识一个激灵醒了,随后寻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付念寒脱了鞋光脚走进屋里,走到沙发旁突然停下,他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弯腰的同时连呼吸都放轻几分,最后他的目光距离桑渺两个拳头的距离,停了下来。 他从没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她。 她的脸很小,还没有他的一个手掌大,脸型小巧但又精致,睡着的时候,安静得有一种古典美的温柔气质。她的睫毛细长浓密,像垂在眼皮上的两排刷子,跟着眼皮轻轻地扇动。 一双耳朵也很小,目测和他六岁表弟的耳朵差不多大。不同的是她厚实的耳垂中央有个耳洞,右耳却有两个,一个在中央,一个在耳骨,不过都没有戴耳饰。 她忽然缩了缩肩,似乎睡得不太舒服,皱着眉寻了个舒服的角度,然后把脸埋在手肘里。 付念寒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到屋里找了张毯子,正要盖她身上,她动了动,当即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啊……”她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外面的雨停了吗?” 付念寒随手把毛毯丢在沙发另一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窗玻璃,他又看她一眼,说:“还在下,不过很小的雨。” “哦。”桑渺站了起来,掩嘴又打了一个呵欠,“借用一下洗手间,我洗个脸就出来。” 待她走进卫生间,付念寒把沙发上的毯子卷了卷,塞在抱枕后面。刚弄完,桑渺风风火火地走出来,迅速招呼,“现在继续吧。” — 桑渺下午三点有会议,所以两点半补习结束,她连作业没来得及发,拿起包出了门。 刚走出楼道,发现地面依旧湿漉漉,水潭隔三差五被按了一个,对面楼三层的阳台外还有几件被雨打湿的衣服继续摆烂着。 这场雨还没下完,只是雨势变小,下着一场润物无声的绵绵细雨。 和来时一样,她没伞,衣服穿的还是别人的。 桑渺心下犹豫,没立即冲,恰巧付念寒拎着把伞从楼道里出来。 “我也去A大。”他朝小区门口示意,见她仍看着,又添了句,“绍哥让我过去拿东西。” 桑渺哦了一声,没多问,杵在原地没动。 “我叫了网约车,一起过去吧,这样快些。”他把伞递了过来,自己却走出了楼道,“你用伞,我先过去看车有没有到。” 不待他跑出去,他的手臂一紧,扭头望去,桑渺皱着眉拉住了他。 “一起走吧,不差这会儿时间。” 她送开手,迅速撑开付念寒的那把黑伞。伞很大,足够完完全全盖住两个人,甚至前面还能再添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