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也来了,本没什么来得必要,但周父周母碍于面子,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的对二女儿不好,就把她叫了过来。 她精神气很差,明明刚入秋,却穿得厚厚的,厚厚的外套,厚厚的棉衣,一张小小的脸白白的,细胳膊细腿地缩在椅子里窝着。 他一开始不敢和她打招呼,她见到他坐在周雅床边也没歇斯底里地大闹,只是眸光黯淡,垂着眉,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她离开以后,周雅和周父周母闲聊,聊到温以,周雅说小以看着好像生病了,是不是最近着了凉。 周母一边给她收拾日用品,一边絮絮叨叨地教训她,说自己都还是个病人,还管别人做什么,好好养好身体,这些别到时候以后再说。 这话只有一旁守着的乔羽听了进去。 但是没用,乔羽在病房里待了一整个晚上,他以为温以已经回家休息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到走廊去给渴醒的周雅倒热手,路过门口,忽然发现温以睡在走廊的椅子里,靠着墙坐着睡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可怜又脆弱,好像玻璃做的,一碰就碎。 他不敢面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开,接完水走回来,再一次经过。 他忍不住停下来,定定站着,想脱下外套给温以披着,但犹豫半天,还是没敢。 他身上这件外套很贵,穿了一整天,周家人和乔家人都认得出来,他要是给了温以,难免会有人怀疑。 他试着去找护士,问有没有多余的毯子或者被子一类保暖的东西。 护士说医院不是酒店,要么自己带,要么凭着住院证领。 一张住院证领一份,费用包含在住院费里。 乔羽没弄到毯子,忧心忡忡地回到病房,忧心忡忡地把水递完全清醒过来的周雅。 周雅喝了一口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起天。 他一开始心里还惦念着温以,后来和周雅越聊越放松,渐渐就忘了那个睡在走廊里看起来憔悴可怜的孤独女孩。 温以不知道,她睡得虽然不舒服,但是不知道乔羽的经过。 还好不知道,虽然她已经放弃了乔羽,但是每每知晓这些事情,还是会感到难过。 后来乔羽还是很少见到温以,却一直自我感动地去注意温以的状况。 他每次向周雅问起温以的状况,周雅总面露担忧,说小以几天前又去了医院,带了很多药回来,药名她不知道,但很多,每天晚上偷偷吃,还不给人知道。 只有周雅知道。 周雅晚上总听到温以悄悄起床的声音,她有一次实在好奇,就起床躲在门口往外偷偷看了两眼,看到温以弯腰倒水,细条条的身影,在灰暗的走廊灯光映照下摇摇欲坠。 她一颗一颗把药放在手心里,喝一口水咽下药,然后捧着杯子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发呆,目光怔愣地看着前方的空气,药已经吃完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周雅在二楼看到她沉默寡言的样子,孤零零地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心口忽然一疼,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心疼,就像心疼流浪小狗那样,心疼她这个刚找回来的可怜妹妹。 温以一般就坐个两三分钟,慢吞吞地喝完水以后就离开,放轻步子蹑手蹑脚地回到三楼走廊角落的房间,没有人知道她半夜出来吃药这件事情。 很多难过的事情,知道的只有她自己。 但这之后,乔羽还是觉得温以过得挺好的,憔悴什么的,可能就